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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去医院包扎好后回家,已经凌晨三点半了。
回家后,我疲惫地推开家门。
刚开灯,慕司澜便将灯调到最暗。
“你回来了,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
他刻意压低声音,像是害怕吵醒别人一样。
我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曈曈她刚回来,还没地方住,今天让她先住在家里了。”
“你洗漱声音小点,曈曈睡眠浅,可别吵醒了她。”
“他今天因为你,哭了好久,眼睛都红了,好不容易才睡着。”
看他一脸深情的样子,我心里一阵止不住的恶心。
“你让她住家里?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慕司澜却皱起眉头,似乎对我的质问感到不满:“你怎么这么小气?
曈曈现在无家可归,只是暂住一晚,你何必如此计较。”
我看着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我小气?
这是我们的家,你擅自做主让她住进来,有没有考虑过我?”
“你口口声声说她因为我哭,那你可曾想过我为什么会去医院?
还不是被她害的!”
“你说什么!曈曈的为人我还不清楚吗,她绝对不是故意的。”
慕司澜急切地为她辩解,丝毫没有考虑到我受到的伤害。
我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
“你搞清楚是我被烫了,你有关心过我一句吗?”我忍不住质问他,但凡他还有一丝人性,也不会这样是非不分。
“别装了,你根本就没事儿,还要把一切都怪在曈曈身上。”
听到他这句凉薄的话,我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
我缓缓地放下捂着伤口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那我让你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我猛地扯开包扎的纱布,那还未愈合、泛着血珠的伤口就这样暴露在他眼前。
“这就是她的杰作,你现在还袒护她吗?”
慕司澜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哽在喉间。
“可是……曈曈也不是故意的。”
我无言以对,不想再多说一句话,转身想走进房间。
“明天曈曈醒了你给她道个歉吧,她今天被你吓着了。”
“要是我不呢?听晚,别这么任性,明明今天的事情你也有错。”
我冷笑一声,实在想不出来我有什么错。
“你让她在朋友们面前丢了脸,而且她的手上也被烫了一颗小水泡,到现在还没消下去呢。”
我回头望向他的眼睛,那么熟悉却让我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不一样。
慕司澜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声音冷硬得像冰棱:“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明天你必须向曈曈道歉。”
“而且你也不亏,她昨天已经向你道过歉了。”
他双手抱胸,那姿态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审判者,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每一个字都如重锤般砸落,不容我有半分反抗。
我不再回答,转身走向卧室。
一整天的忙碌已经让我整个人身心俱疲,不想再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