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蕴玉毕方鸟的其他类型小说《遥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冰花饺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蕴玉是上古洪灾中落难的两只雌璃凰,相依为命一千年。千年里,我历经天劫千次,只求腹中孕育我与蕴玉的骨血。分娩在即,蕴玉说她觉得双雌繁衍有违天道。转身嫁给毕方鸟一族的太子,洞房花烛两情缱绻。我没哭闹哀求,更没有在大婚典礼上给彼此难堪。带着孩子隐居大荒。蕴玉不屑:不过是我飞升上神前的一段风流韵事而已,她一只没神力的小璃凰,还能怎么样?千年又千年,我音信全无。后来天族内乱,蕴玉丧夫落难,求我顾念当年的情意手下留情:我们之间,终究有个孩子的。一把破晓剑横在她脖颈上,稚嫩的童声响起:娘亲,这孽障可要一并除掉?夕落时分,琉璃河边会长满花瓣散发璀璨绚丽光芒的小花,我摘了一束,准备带给蕴玉。她在家中准备好了晚饭等我。我摸了摸越发圆滚的小腹,想快点...
千年里,我历经天劫千次,只求腹中孕育我与蕴玉的骨血。
分娩在即,蕴玉说她觉得双雌繁衍有违天道。
转身嫁给毕方鸟一族的太子,洞房花烛两情缱绻。
我没哭闹哀求,更没有在大婚典礼上给彼此难堪。
带着孩子隐居大荒。
蕴玉不屑:不过是我飞升上神前的一段风流韵事而已,她一只没神力的小璃凰,还能怎么样?
千年又千年,我音信全无。
后来天族内乱,蕴玉丧夫落难,求我顾念当年的情意手下留情:我们之间,终究有个孩子的。
一把破晓剑横在她脖颈上,稚嫩的童声响起:娘亲,这孽障可要一并除掉?
夕落时分,琉璃河边会长满花瓣散发璀璨绚丽光芒的小花,我摘了一束,准备带给蕴玉。
她在家中准备好了晚饭等我。
我摸了摸越发圆滚的小腹,想快点见到她戴上花的样子,于是加快脚步。
我与她这个孩子,来的不易。
千年里,我经历千次天劫与天雷,才如愿有孕。
我爱蕴玉,她是一只雌璃凰,我也是。
我太想与她有个结果了,天劫天雷我来承受,孕育之苦我也承受。
为了她,我愿意的。
不巧的是,我今天大约回来得太早了,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
是蕴玉的声音:遥光太天真了,我与她同为雌璃凰,怎么会有结果?
不过是我感念她的救命之恩,与她逢场作戏而已。
几个女人跟着附和:您心怀感激是好事,可是也该为自己考虑。
双雌结合是违背天理的,说起来遥光一意孤行,那千道天劫天雷也是她活该承受的。
只是……您与她的旧情,当真能割舍下?
蕴玉冷哼:旧情?
并没有什么旧情。
想要飞升上神,绝情断爱是我必须要做的。
我手中的花束骤然从手中跌落,琉璃一样的花瓣摔在地上,光芒消失,黯然无光。
行,我们有您这几话也好回去像太子交差,三日后大婚,仍旧是我们几个来服侍您梳妆打扮。
话音落,山洞里翩翩出来几个身着华彩羽裳的女人,蕴玉笑脸相送。
我就站在不远处。
几个女人瞥了我一眼,用仙法离开,蕴玉才敛了脸上的笑意,冷冷朝我走过来。
我才知道我与她之间,原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你都听到了?
蕴玉毫不遮掩。
我挑眉轻笑,抚了抚自己的孕肚,柔声道:恭喜。
蕴玉似乎松了一口气:遥光,千道天劫天雷还没让你醒悟吗?
双雌繁衍有违天道,你一意孤行只会惹得上苍震怒,降罪你我。
我感激你曾经救我性命,又护了我千年。
可我对你,也只是感激而已。
毕方鸟与我们璃凰族同为一宗,如今璃凰族没落,毕方鸟一族却在天族权高位重,他们的太子来求娶我。
我……没有拒绝。
这样你我,都不至于过得那么辛苦。
遥光,你会体谅我的对吧?
再睁眼,暖意的阳光倾洒在我身上。
嗓子是干燥的疼痛和干哑。
我猛地惊坐起来。
一个面容俏丽的姑娘正抱着怀里的孩子逗笑,一转身朝我笑了,明眸皓齿。
姐姐,你醒了?
说罢,还端了一杯水给我。
我有些警惕,一把抢过孩子,你是谁?
那姑娘笑得银铃般:姐姐,你是璃凰吧?
说起来我们同宗,我是青鸾族的,我叫应怜。
我昨日出来玩,正遇大雨,看到你这里浓雷滚滚,就知是有人历劫。
姐姐你放心,我已经替你换了衣物,也给孩子擦洗了身子,你看看,是个女孩!
应怜看着年岁不大,笑起来眼睛弯弯,一口一个姐姐地唤我。
我怀里的孩子睡得真香,脸蛋粉嘟嘟,让我心里稍加宽慰。
多谢,只是我现在多有不便,日后必定报答。
我下了逐客令。
姐姐,我给你熬了补气血的汤,孩子我先抱着,你要不要起身走动走动?
她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仅没走,还死皮赖脸地住下,要照顾我和孩子。
我给孩子取名叫晏晏,希望她一生言笑晏晏。
应怜父母早亡,自己被青鸾族忽视,几千岁了终日闲散游荡,无心修炼。
姐姐,当上神有什么好的,又拘束又单调,倒不如自由随性过一生!
只是姐姐历经天劫,如今神力可有提升,何时能飞升上神?
应怜不知,我的天劫都是我该承受的,是我忤逆天理的惩罚,是我执意要生下晏晏的代价。
如今看着眼前奶呼呼的小团子,前尘往事也渐渐淡去,我不后悔。
我没理会应怜,身后朝晏晏张开怀抱,看着她跌跌撞撞朝我奔过来。
应怜倒在躺椅上,悠哉悠哉。
姐姐,你听说了吗?
毕方鸟族的太子妃,从前也是一只落魄的神鸟,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妃,不用经天劫就直接飞升上神,如今真是风光得意。
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一秒,眼前晏晏的小脸突然恍惚成蕴玉的模样,当初也是甜甜唤我姐姐,说她只有我了。
姐姐,听说毕方鸟族太子最近对天帝不敬,天帝大怒,估摸着毕方鸟族仗着权势,想要造反!
飞升上神有什么好的!
应怜的话把我的思绪拉回来。
这等私密事你怎么知道的?
应怜摇着扇子叹一声:如今都在传,只不过双方僵持着,谁也没捅破这层窗户纸而已。
姐姐你归隐太久,当然对这些事不了解!
倒是那位太子妃,据说大婚前有一段露水孽缘,一直是她的心腹大患,总有人笑她。
这女人倒是心态稳,别人笑多了她反倒不在乎,口气倒很大,你猜她怎么说?
我替晏晏擦去嘴角的食物残渣,漫不经心回应着应怜:她说什么?
那女人语气嚣张,应怜捏着嗓子学的绘声绘色:不过是我飞升上神前的一段风流韵事而已,她一只没神力的小璃凰,还能怎么样?
我手中的碗跌落,碎了一地。
姐姐你说,人家没神力的璃凰怎么惹她了……应怜的语气越来越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我抱着晏晏站起身,转身进了屋子。
应怜,我和晏晏的生活不想一直被打扰,或许你该走了。
这一次,应怜没有死缠着不走。
我经历了千道天劫天雷,可也飞升上神。
只是我不愿被天族规矩禁锢,想陪伴晏晏成长,才一直归隐山林。
转眼晏晏已经五百岁,我传授她神力,送她去仙尊座下学习法术,她小小年纪已经一身战力。
天帝派人接我们母子回天族,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娘亲,天帝说你是遥光上神,那我们以后就留在天族生活,不回不周山了吗?
参拜完天帝,我带着晏晏漫步在瑶池边,她总是许许多多的问题。
是啊,晏晏不喜欢这里吗?
太子您看,这一片的荷花仙气环绕,一片祥和。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不自觉寻声回头,正看到暨白与蕴玉手挽手出游。
他们也看到我,脸上的笑容凝滞一秒后,朝我走过来。
恭喜遥光上神,真是深藏不露。
暨白带着敌意的挑衅,看着晏晏,冷哼一声。
看来他也很在乎自己心爱的女子曾与我有过一段违背天理的情缘。
遥光,没想到这么快你就飞升上神,恭喜。
我笑笑,没有搭话。
娘亲,我们不要跟他们说话,他们语气阴阳怪气,似乎对我也不友善。
我们走!
晏晏拉着我的衣袖就要离开。
小孩子都听得出来藏在言语里的剑拔弩张,大人却还在虚张声势地装模作样,好没意思。
我拉着晏晏转身离开。
这个孩子是?
蕴玉看着与她有些相似的孩子,眼神激动,揣着答案向我确认着。
暨白留了一众侍卫将山洞团团围住,生怕我跑到他们的大婚上闹事。
我静静坐在榻上,蕴玉的衣物和妆奁还留在屋子里。
她说所有用品暨白都为她重新置办了一套,这些就给我,也好让我的生活好过些。
看来她是认准了她走后我的生活不会好过。
她为我们的孩子绣的肚兜还没有绣完,针脚凌乱粗糙,她说她没有耐心。
大约她早就笃定了要离开我,也并非心甘情愿要这个孩子的。
我拿起剪刀,一下一下剪得零碎。
然后一把火将山洞点燃。
我走了,除了我亲手为孩子准备的衣物,其余什么都没带走。
这里留了太多我和蕴玉的回忆,如今也该随着她的离开,付之一炬。
四海八荒,我想到处走走,找个地方安心待产。
有孩子陪我,足够了。
不周山脚下,有一处小村落,得天族庇护,宁静祥和。
我寻了一间院落,简单的修缮后住了进去,安心待产。
我的身子已经很笨重吃力,还是强撑着准备了足够的吃食和取暖衣物。
分娩那夜,天雷滚滚,狂风大雨。
一道道天劫落在我身上,极度的痛楚,我不停地挣扎,身下已经血流成河。
几个时辰过去,腹中的胎儿依然没能分娩下来。
头发被痛楚的汗水浸湿,我强撑着奄奄一息的身体,用最后微弱的神力在院子外罩了一层结界。
天劫仍然一道道落在我身上,周身的疼痛让我几乎昏厥过去,在真身与人形之间来回变换。
这个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分不清脸上是血是泪是汗是雨,口中苦涩腥咸。
最后一丝微弱气息,我嘶吼一声,将全部气力用在小腹。
撕裂的痛楚,温热的虚脱,大脑空白前的一瞬,我听到了孩子啼哭的声音。
三日后,毕方鸟族的太子暨白亲自带着华丽仪仗来接亲,迎娶蕴玉为太子妃。
一袭红色嫁衣,凤翅紫金冠金灿夺目,蕴玉的手与暨白的手搭在一起。
出门前,他们双双停下脚步,看着我。
暨白的眼神里是震慑、嘲笑与得意。
蕴玉则是央求,央求我不要闹起来。
还有一丝丝的感激和一瞬间的愧疚。
那双眸子真是美得触目惊心,难怪我只看了一眼便深陷在湖泊般的眼眸里。
如今再看,只有阵阵寒意。
我笑笑:怎么,都看着我干什么?
暨白把蕴玉搂在怀中,睥睨的姿态望向我:今日是我与蕴玉大喜,感谢你之前对蕴玉的关照,特赐你金银珠宝与宫殿房屋,今日之后,你便和蕴玉再无瓜葛了。
我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拳头却暗自握紧指甲深陷掌心之中。
蕴玉开口:遥光,你我两清,从前的事你全然忘了吧。
我对你早没了情意,即便有,也不过是见不得光的孽缘,不算数的。
暨白体贴潇洒,对我又极为看重,你也会替我高兴的吧?
至于你腹中的孩子,是你执意要留,与我无关。
你收下这些金银,以后日子好过些。
你我就……各走各路。
我扶着后腰的酸痛,笑了笑:既然太子妃不想和我有瓜葛,我也不愿意收你们的‘恩惠’。
别误了吉时,不送。
我转身回房,暨白与蕴玉挽手出门。
我听到暨白的担忧:她这么冷静,会不会在大婚典礼闹起来?
蕴玉的声音带着担忧:我知道她对我的情意,她的冷静不过是心有不甘的伪装,还请夫君派人盯紧她。
要是她闹得厉害……就不用手下留情,也不必告知我了。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蕴玉如此狠厉绝情的话语。
我的身体如同陡然坠入寒霜冰雪的悬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