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小说 女频言情 汝寻一良人苏澄林寻结局+番外小说
汝寻一良人苏澄林寻结局+番外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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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南怀芗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澄林寻的女频言情小说《汝寻一良人苏澄林寻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南怀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距离生辰之日,已过一月有余。我与苏澄的联系,也断在了那一天。听小枝说,苏澄从临云带了个女子回来。我皱着眉头,将捻起的糖糕再次放回盒中,一脸认真地问:“半年前,苏澄前去赈灾的那个临云?”小枝迟疑地观察着我的表情,随后点了点头。“果然,凡事发生都不是无依无凭。”“京城的冬日,倒是愈发冷了。”我扯了扯身上的大袄,静静地听着她讲话。“听说那姑娘极为通透,才情了得,似谪仙人。”“一首《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引得文人墨客惊叹连连。”“听说连皇后都有所耳闻,打算请她在几日后的上元节宫宴展示展示。”我眼神一暗,掩饰般地理了理衣袖,淡淡地回复:“苏澄一向钟情诗词歌赋,爱慕那位姑娘也算是入情入理。”小枝撅着嘴,站到我身后,给我捏肩,满脸不以为然地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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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生辰之日,已过一月有余。

我与苏澄的联系,也断在了那一天。

听小枝说,苏澄从临云带了个女子回来。

我皱着眉头,将捻起的糖糕再次放回盒中,一脸认真地问:“半年前,苏澄前去赈灾的那个临云?”

小枝迟疑地观察着我的表情,随后点了点头。

“果然,凡事发生都不是无依无凭。”

“京城的冬日,倒是愈发冷了。”

我扯了扯身上的大袄,静静地听着她讲话。

“听说那姑娘极为通透,才情了得,似谪仙人。”

“一首《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引得文人墨客惊叹连连。”

“听说连皇后都有所耳闻,打算请她在几日后的上元节宫宴展示展示。”

我眼神一暗,掩饰般地理了理衣袖,淡淡地回复:“苏澄一向钟情诗词歌赋,爱慕那位姑娘也算是入情入理。”

小枝撅着嘴,站到我身后,给我捏肩,满脸不以为然地护短。

“不过听外头人说,样貌仅算清秀,必然比不得小姐。”

“更何况......”

小枝的声音仿佛慢慢在变小,然后变得虚无。

我恍惚着,抬头望向前方,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猛然低头,裙摆触及到的地面忽然变成了深不见底黑洞,像是正在等待我,等着我跳下去。

我用力蜷缩着,胳膊撞到桌角,哐当一声,吓醒了迷糊的自己。

小枝慌慌张张地站到我面前,替我揉着胳膊。

眼泪止不住地从眼角溢出,一滴一滴,落在衣衫上,一点一点浸透。

“小姐,我这就去拿药膏。”

小枝以为我磕得很重,打开门,匆忙转身。

其实不重的,只是难过来得太仓促,突如其然,而我又不足够坚强。

她慌忙地冲出门。

等我擦干泪抬头望向外面时,原本被打开发出吱呀响声的门,此刻还留有轻微的晃动。

屋外的雪花偷偷溜进这里,闪烁在空气里,然后缓缓坠落,化成一摊又一摊细看才能发现的痕迹。

再向远处看去,云层将光完全掩盖。

天地间,只剩雪色。

5

上元佳节,皇宫盛宴。

马车缓缓行进,我掀开帘子看向外面的繁华。

商贩叫卖,人影绰绰。

我合上帘子,理好衣裙。

过了片刻,感受到车停了。

宫中除特设的宋将军外,不许马车随意行进,估摸着是到了皇城门外。

爹爹从前面的马车旁走向我,摸了摸我的头,语气犹豫,眼神带着不放心。

“阿汝,跟紧爹爹。”

本来爹爹是不想带我来的,他知道,这种宴免不了和苏澄碰面。

为了不让他担心,我揣着乖巧的模样,应了一声。

刚落座,瞥见右斜方坐着苏澄和一位女眷。

想必便是临云城那位。

目光落在她身上不过几息,她便将头扭向这边,张望着。

我慌忙收回目光,低着头假意看桌上的食盒,恐被她发现真正的打量者。

片刻后,我靠着爹爹边上,看着周围的人推杯换盏。

觥筹交错,冠盖如云,吹弹歌舞,欢笑一片。

只见端坐高台的圣上轻咳一声,举起酒杯,四周立马噤声,优伶见状缓缓退下。

“诸位爱卿,元宵喜乐。”

群臣立刻举杯致谢,四面齐乐融融。

宴席已行至过半,杯盘狼藉。

大家都兴致缺缺,沉默着不说话。

“听闻苏状元郎从临江带了位才女来,可有此事?”皇后抚着眉,漫不经心地讲道。

皇后与舅舅向来貌合神离,舅舅又极为疼爱我,她想必是早已知晓我和苏澄解除婚约的事,有意而为之。

舅舅尴尬地看着我和爹爹,然后掩饰性地想要跳过此事。

没想到那姑娘倒是爽快人,直接站了起来,走到殿中。

“回皇后,才女两字愧不敢当,民女确实来自临江。”

皇后挑了挑眉,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讲道:“听说你作得一手好诗,何不展示一番?”

她作揖后,从袖中拿出几张宣纸,呈给了皇上、皇后。




我看向大门,等着林府的人来接孩子。

橘红色的光撒在从远处走来的人发丝上。

他走过来,摸了摸林旭的头,与我打个照面,礼数到位。

“徐小姐,鄙人林寻,来接侄子回府。”

我盯着他,感觉好像在哪见过。

“去年云阳宴,可还记得?”他浅浅一笑,打趣道。

难怪看起来颇为眼熟,原来是林公子。

林公子善曲乐,弹奏的琴声变幻莫测,听起来时而缠绵悲切、时而雄伟激昂,在京城久负盛名。

去年机缘巧合之下,有幸听过林公子弹奏。

我垂着眸,应了一声,恭维道:“那是自然,林公子卓尔不群,怎能不记得。”

他双手环胸笑盈盈地看着我,不语,只是笑中好像多了一层不明的意味。

看来这句话对他很受用?

小依眼里满是不舍,走到林寻身边,拽着旭旭的袖子。

“你还会来吗?”

旭旭学着林寻的样子,摸了摸比自己略矮些的小依的头。

“会的,我答应你。”

“约定好了,可作数?”小依犹豫地询问着。

旭旭伸出手,与她拉勾。

“作数。”

一连数日,旭旭都按时到达。

孩童的情感或许就是这般,真挚、澄澈,不掺丝毫欺骗。

为了消遣自己,我主动请缨,承担看孩子的任务。

我哼着熟悉的歌谣,看着两孩童玩乐。

听见我哼歌,林寻默默走到旁边,等我唱完之后,和我交谈。

自第一天交谈之后,林寻每次都主动与我搭话。

“徐小姐可知,江玄有首小调......”林寻望着我,柔声说着。

我尴尬地摇了摇头,他轻笑一声,又开始和我讲解。

虽然几乎每一次谈论的曲乐知识,我都半懂不懂,甚至从未听闻。

但他还是锲而不舍地和我聊天,实在是好脾气。

大概是想和我打好关系,让我好好照看旭旭?

又或者是无聊,想找人交流。

不过有个人分散我的注意力,总该是好的。

他像是一股和煦的清风,轻柔地吹过,温暖而又平静。

总是静静地讲述着,好像不期许我的回应。

却又会在我偶尔的回答后,露出惊喜和欣慰的模样。

夕阳西下,林寻和旭旭离去。

我摆摆手,让婢女带小依回去洗漱。

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假山后,整理心情,想要尽快将那一切遗忘。

可惜,防不胜防。

越是不想知晓,越是知道得越快。

路过的丫鬟大声议论着,隔着假山,声音从亭子传来。

字字清晰,像是大小雨点纷纷落在荷叶上。

“听说那临江来的才女,假扮男子去青楼走了一遭。”

“哟?那可了不得,怎么这么不知礼节?”

“谁知道呢,据说刚好被......”

讲话的丫鬟将声音压低,神神秘秘的。

我从遮挡人形的假山后走出,示意她们走过来

“方才讲的,细说。”

我双手环胸,皱着眉,一脸严肃。

两人交换眼色,支支吾吾。

“说。”

我走近了些,两人低着头。

年纪大些的丫鬟率先回话:“据说刚好被盘查青楼的宋将军抓住了。”

“宋临?他何时管过青楼的事?”我诧异地问道。

“回小姐,奴婢不知,许是宋将军心血来潮。”

“更有甚者,说宋将军抓住那才女后,遣散众人,与她单独交谈。”旁边的丫鬟接话道,“足足......一个时辰呢。”

我眉头皱得愈紧,厉声呵斥:“住口,空口无凭,这种事情不要乱传。”

我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莫要......毁了他人声誉。”

往日里,我都是一副和善的模样。

见我一反常态,她们低着头,不敢说话,点了点头后,讪讪地走了。

我本以为日子会一天一天这样过去,该走的的人会渐渐从记忆中离场。

在春日的黄昏,出人意料的,他再一次来到我的面前。




1

我及笄那天,雪下的很大,他说要退婚。

“微臣才疏学浅,胸无点墨,不敢误阿汝,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书房内,苏澄跪在地上,行礼向当朝圣上,缓缓说道,连余光都不曾赏赐给我。

我呆呆地站在旁,歪着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仿佛屋外的风透过纸窗,点点,渗进我的骨髓,侵蚀着我。

“你是当朝最小的状元郎,不算辱没小汝,不必自谦。”

皇帝舅舅皱着眉头,眼神中有万般不解。

“请皇上收回成命。”

苏澄不回答,只是个劲地说着,好像贬低自己就能逃离我,离开我。

皇帝舅舅言不发,漠然地看着苏澄,副绝不允准的模样。

我看着直重复话语的苏澄。

想起前年,只大我三岁的苏澄跑了两条街,满京城给我找桃花酥的情形。

我不想看他为难。

“舅舅,苏澄说得确实有道理,我对他也并无男女之情,倒不如就此作罢。”

此话出,书房内的两人寂静无声,仿佛此刻连宣纸吹落都是巨响。

舅舅率先反应过来,手重重地拍在桌上。

舅舅从来不曾对我动怒,只是这回,他反常态地吼道:“荒唐!”

随着吼叫声,玉白的瓷杯应声落地,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响声。

但那丝毫没有影响事情的进展。

苏澄还是我认识的那样,不卑不亢地坚持着,从来不会改变他认定的事情。

“请皇上,收回成命。”

他重重地磕头,地面传来沉闷的声音,额头上渗出丝丝血迹。

“舅舅,应允他吧。”

我将手缩进袖中,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掌心,努力让自己语气平静些。

2

屋外,枝头的雪不堪重负,倾而下,隐匿于雪地。

“阿汝,多谢。”苏澄望着我,轻声说着。

我从袖中拿出手帕,递给他。

“擦擦吧,流血了。”

他抿嘴不说话,轻轻地从我手中抽出手帕。

丝绸质地的帕子从我指尖滑走,莫名让我多了丝失落。

“苏澄,今日是我生辰。”

踏在雪上的脚步止住了,我也随之站在原地,等候他的回答。

“阿汝,抱歉。”

他以为我在怨他。

不是这样的。

“苏澄,你还没祝我生辰快乐。”

我转过身,眼神直直地盯着他。

极小的雪花,落在他的眉间,拂过他额前的碎发,在悄无声息中融化。

苏澄嘴巴张合,似乎对我的话很诧异。

“我不怨你。给我个祝福吧,苏澄。”

我继续向前走,他在后面跟着我,亦步亦趋,雪地上落下深深浅浅的脚印。

“阿汝,生辰快乐。”

我站在红墙外,上马车前,他扯住我的衣袖,如先前我拽住他的那般模样执拗,吞吞吐吐地说出那句话。

我垂下眸,微微点头,便转身上了马车。

3

马车缓缓行进,朱红的宫墙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我合上帘子,慢慢闭上双眼,静静听着车轮辘辘的声音。

“小姐,生辰快乐。”

马车前室传来粗犷而又熟悉的声音。

我掀开帘子,朝前面正在驾车的达叔回话,声音随着马车的颠簸而略有颤抖。

“谢谢达叔。”

并不知情的达叔,以为我是专程带去被圣上褒奖,满心欢喜,露出爽朗的笑声。

马儿随着达叔的牵动发出小声的嘶鸣,仿佛也在向我表示祝贺。

我依在窗边,眼泪滴滴,顺着脸颊划落。

回到府中,已是酉时。

宴请的宾客早已散去。

娘亲站在院子里,撑着伞,好像等了很久。

她走过来,招呼我用膳,语气淡淡的,好像并不知晓事情。

“娘,屋外冷,快进去吧。”

我接过她的伞,带着娘亲回到饭桌前。

原本应该是语笑喧阗的时刻,整个饭桌却寂静无声。

娘亲发出低声而又克制的抽泣,捂着脸,被爹爹拽入怀中。

方才整理好的心情,在听到娘亲心疼我的哭声时,立马溃不成军。

我努力压抑着眼眶里的泪水,嘴巴抿成条线。

爹爹看着我,发出沉重的叹息声。

正在我思索着如何开口时,爹爹率先发话。

“阿汝,坐下吃饭吧。”

“皇宫里派人传话了,事情我和你娘亲都已经知晓了。”

“今日之事,只怪那苏小子有眼无珠,你二人有缘无分。”

“切勿郁结于心,伤了自己。”

红日渐渐隐匿于远处的山峦间,引得晚霞更带了些许暗淡。

我低下头,强压心中的酸楚,应允着。




舅舅阴着脸拿起宣纸,虽嘴角不变,眉头却舒展开来。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她的声音如流水般潺潺,却又铿锵有力,带着战士般的坚毅,清秀的脸庞,眼睛中闪烁着光芒。

“民女虽为一介女子,却也深知家事不如国事,纵然民女手无缚鸡之力,却也想让手中之笔化作剑刃,为国效力。”

听到这番话,我不禁心头一颤,眼神止不住地瞟向苏澄。

果不其然,他满心欢喜,脸上尽是笑意和柔情。

这种模样的苏澄,我只在梦里见过。

很温柔,像梦里一样温柔。

我大抵是疯了,才能一边难受地看着他眼中不属于我的爱意。

一边庆幸我对他的了解,了解到他的神情能与梦中的他如出一辙。

看到我眼神落寞的样子,爹爹低着头,拿着一颗葡萄塞到我手里,轻声说着:“阿汝,吃葡萄,有些人心脏,比不得这葡萄半分干净。”

我难受地点点头,沉默着,一下一下剥着。

没关系的,她确实比我优秀,比我更适合苏澄。

我在心里想着,一遍又一遍在脑海里重复,试图让自己释怀。

明明安慰着自己,但指尖葡萄的酸楚却实实在在遍及全身。

好像连我的存在,在此刻,都显得苦涩。

一层一层撕扯下果皮,裸露出的果肉部分像此刻的我一样,无处遁形、无地自容。

“恰逢今日是元夕佳节,民女还作有一词。”

我羞愧得想要逃离,与此同时,她正在展现才情。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皇后眼睛闪过赏识的光芒,鼓着掌,吩咐宫人给群臣观赏宣纸上的诗。

然后兴味盎然地追问着:“这前面几句倒是气派非凡,这后面那句‘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是为何意?”

葡萄汁浸透我的指尖。

我呆愣地塞进嘴里,味同嚼蜡。

“是美好的事物亦或是等候已久的人。”

她振振有词,声音清脆得如银铃般。

宣纸刚好传到了这,爹爹本想直接递给旁边的人,我固执地抬头,从爹爹手中拿过。

打开一看,是我观摩了千千万万遍的字迹。

是苏澄的字。

这算是,话本中的,两厢情愿是吗?

指尖渐渐变凉。

看来,今年京城实在冷得不同寻常。

不然怎么穿得严严实实,都还盖不住寒意。

我将宣纸传给坐在旁边的大臣,余光还是不死心地看向苏澄。

只要能看见他一丝异样的神情。

我都会为之欢呼雀跃。

然而,果然与我想的南辕北辙。

听见她的话,他眉目含笑,神情自若,像是一株雏菊,隐晦地展现爱意。

与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天差地别。

我认识的苏澄温柔,却从不会对我流露出这种神情。

就在此刻,我脑海里蹦出一个词。

云泥之别。

我与她,是云泥之别。

高堂之上,皇后轻笑一声。

“你这姑娘,颇有几分才气,倒也伶俐,叫什么?”

她抬着头,目光如炬,一字一句道:“民女韩辛。”

她身姿窈窕,素白色的衣衫衬得灵气逼人,许是临江的水养人,竟生得如此秀气,如一朵展开的白玉花。




虽二十有一却屡建战功的宋将军率先放下酒杯,站起身向皇帝舅舅作揖。

“皇上,此女所作《十一月日风雨大作》属实是情真意切,可谓是惊才绝艳,倒不像是女子所写,不如赏赐一番?”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垂下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我依稀看见宋临唇瓣轻抿,低着头,正等候舅舅发话。

舅舅迟疑着,许是不想让我和爹爹落了笑话。

爹爹也皱着眉,没想到有这一出。

我假装挽起碎发,擦拭耳边的泪珠。

凑近爹爹耳畔,小声说着:“家事到底抵不过国事。”

爹爹轻微地点点头,理了理衣冠,缓缓起身,同样作揖道:“宋将军所言极是,此女理应得赏。”

皇后侧坐着,望向旁边的舅舅,低着头附和道:“确实是有几分灵气。”

皇帝舅舅轻咳一声,挥手示意宋临和爹爹坐下,挽尊道:“孤适才思索良久,属实是不知小姑娘的喜好。不如赏云锦五匹,端砚、湖笔一副。”

韩辛谢恩后落座,歌妓重新登台表演。

我看向极少在宴会中说话的宋临,他拿着酒杯正望着一边,玩味地笑了笑。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韩辛正与苏澄交谈甚欢。

我向来不懂诗词曲赋,也不怪苏澄与我聊及这些时,总是兴致缺缺。

是我太无趣了。

我低下头,默默品尝宴席上的菜肴。

在周遭的喧嚣声中,爹爹沉默地给我夹着菜。

宴席结束。

爹爹和我同坐一辆马车,穿过华月街。

哪怕是京城的街道,此刻也是鼓乐齐鸣,珠围翠绕,盛况空前。

他掀开帘子,指着外面的酒楼。

“阿汝,想吃桃花酥吗?”

一开始喜欢桃花酥,是因为糕点很甜。

后来喜欢桃花酥,是因为这是苏澄带给我的。

但现在实在提不起半分兴致,也不敢继续奢想。

我该认清事实。

“不用了,爹爹,我吃厌了。”

“真的吃厌了。”

我扯着衣袖,控制不住地叹了一口气,语气满是疲倦,但还是固执地说了两遍。

也不知道是说给爹爹,还是说给自己听。

爹爹看起来很疑惑,但也合上了帘子,不再讲话。

6

转眼又过一月。

渐渐转暖,春日来临,冰雪消融。

经元宵一战,韩辛算是在京城打响了名声。

哪怕我大门不出,在院里也能听见下人议论那个来自临江的才女。

我像霜打的茄子,蔫在小小的府宅内,将自己禁锢着。

“阿汝,这是隔壁林伯伯的孙子,旭旭。”

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白净男童从远处走来,婴儿肥的脸上挂着一对可爱的小酒窝。

近处看,眉清目秀,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

我捻着一块糖糕递给他,随后对着爹爹说道:“和小依年纪相仿,两人可曾见过?”

小依是兄长的女儿,性格腼腆可爱。

爹爹捋着胡子,满脸慈爱地看着左侧的亭子,笑着说:“小依,出来。”

小依怯生生地探出头,眼睛扑闪扑闪的,犹豫地看了看我们,然后走了出来。

我同样捻了一块糖糕给小依,转头对爹爹小声说:“同族内暂无与小依一辈的,兄长平日忙于工务,嫂嫂身子虚弱,小依一个人倒也孤单。两人年龄相似,也好做个玩伴。”

小依和林旭两个孩童中间隔得远远的,却又忍不住别扭着偷偷瞥向对方。

日暮时分,天空渐渐变成橘红色,大地被一片橙光笼罩。

原本不熟络的孩童,到离别的时候,依依不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