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小说 其他类型 姐随军后,炮灰小姨子熬出了头完结版小说吴月吴妮妮

本书作者

京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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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梁母则是勾了勾唇,果然,周济山和以前一样,受不住他老娘一哭二闹三上吊,又弱了,她朝着人群之中的儿子点点头。

这婚事搅得差不多了。

母子二人同时向着人群外退去,事了拂衣去。

周济山余光瞅了瞅趴在窗口的小身影,还有一张清秀的脸,他一字一顿道:

“我搬到老宅去,住最好的屋子,由小弟伺候我,给我看病,如果你答应,我马上就要回彩礼钱。我剩下的一点钱也都给了小弟。”

他紧张的盯着他娘,后脊梁微微渗出一层细汗。

周老娘张张嘴,突然疯了一样的尖叫起来:

“放屁,你做梦吧。”

“家里没钱给你看病!”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一个瘫子屙屎屙尿的,谁伺候他。

周济山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娘,我给过你们机会了。”反正,他快死了,还有什么让他在乎的呢。

周老娘一听周济山以退为进开涮自己,立刻从地上蹦起来,一蹦三尺高:

“早知道你没良心,俺就撒泡尿沁死你算了!”

“我就当自己从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周济山不再留恋亲情。

吴妮妮没想到周济山来了一个大反转。

她咂咂嘴:这是个聪明人啊,

再观察观察。

周老娘看到儿子冥顽不化,立刻瞪着周济山,

“好好好,听说你那过门的小媳妇过来了,我要告诉她,你克妻,不但把你未婚妻克死了,还克父母,克得俺们天天生病。”

“那姑娘嫁过来,你是不是要克死人家姑娘,还要克死那个小拖油瓶?”

“俺看那姑娘敢不敢嫁给你!”

吴妮妮:去你奶奶的攥儿的,少咒姑奶奶。

姑奶奶活得硬朗着呢。

听到周老娘这样,周济山难过的心都麻木了,他凉凉的看着周老娘:

“临死前,能不能让我安安静静的娶个媳妇?”

听到亲娘不但咒自己克妻,还要一心搅黄婚事,周济山心脏是一抽一抽的疼,他以为心早就麻木,没想到还是会疼。

亲娘一点也不能见他好。

这世上,从没有盼儿子不好的母亲吧,

可,他遇到了。

别人传他克妻,他不伤心难过,

而自己的亲娘,这样咒他,他感觉自己生下来就是一个错误。

“不能,俺不眼眼睁睁看着你拿钱去养两个外人!”周老娘歇斯底理的发起狂来:“你双手断掌,上克父母,下克妻儿,你就应该孤独终老。”

这还整一出断掌?

许多村民听老一辈儿人说过,断掌不好,克人克已。

但,老辈儿忽略了一点,其实命运由已不由人。

吴妮妮看着周济山满脸悲情人物的形象,默默的叹了口气。

又瞅瞅撒泼打滚逼人的周老娘,她故意嚷嚷了一句:

“周老娘说她大儿子断掌克妻,这是故意宣传封建迷信,咱们大队部,去鸽子会告她!”

“让她去住牛棚,去农场改造。”

“让公安抓她!”

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把周老娘吓得一个激灵,脸都白了,全身都吓出了一层冷汗。

她不知道是谁喊的。

但吓死她了。

鸽子会那是人呆的地方吗?

吴月抱着吴妮妮迅速蹲到了墙下,怕别人发现她们。

“老大,你等着,老娘跟你没完!”周老娘脚步踉跄的吓跑了,跑得时候腿都有些软,还有些打哆嗦。

听到敏感话题,人群吓得不敢吭声,渐渐散去了。

周济山又独自呆了许久,才朝着窗口说了一句:“你们出来吧,人都走光了。”


给点情绪价值是必须的。

突突突,

吴妮妮感觉自己的左眼皮跳了起来,不停的跳,

她心里咯噔一下,

左眼跳灾?

难道要出事?

她预知到了不妙。

尤其想到恶毒的梁家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阴损的事情来。

想到此,她扬扬小手,奶气的催促吴月:

“姐,我们快点。”

坐在筐子里的时间有些长了,窝得屁股,窝得腿有些酸胀,她好想下来,舒展舒展一下腿。

但现在还不行。

“嗯。”吴月点头,以为妮妮累了,便抱着她加快了步伐。

爬到快到山顶的时候,她们就看到一群人已经包围了屋子,还能听到若隐若现的吵架声。

吴妮妮的脸色不好看起来。

难道老光棍周济山提前挂了?那可不行。

那两百块钱她可还没继承呢。

吴妮妮着急的伸着脖子,观察了下茅草屋周围的情况,想到上次过来时,还看到屋子有一个窗子。

于是,

她张着小手,小声催促,“姐姐,去后面窗子那。”

吴月脸色也不好看,忧心忡忡,感觉这婚事临到关头又要黄了。

虽然习惯了,但心情不太好受。

茅屋后的窗子那里,

吴妮妮双手扒住窗棂,身子侧侧,也给她姐留出空间吃瓜。

一时,兴奋的都忘了继承二百块钱发家致富的事情。

她看到屋子里,

一个老太太正在指着周济山破口大骂:

“老大,你太没良心了!”

“你小弟娶媳妇,给你借钱,你就说没钱。”

“转眼,你就花50块彩礼娶了媳妇。”

“你舍得给一个外人50块,却不给自己亲弟弟花钱,你丧了良心了!”

吴妮妮看着这一幕,啧啧,这是年代文里司空见惯的事情。

又一个偏心眼的家。

她看了眼周济山,想看周济山的反应,希望周济山不是妈宝,否则,吃完瓜,她铁定拽着她姐一起溜回狗洼子村。

这时,周济山痛心的看着周老娘,他摇摇头,悲愤的拍着胸脯:

“娘,这些年,我给你们的钱还少吗?”

“我花自己钱给自己娶个媳妇,怎么了?”

“是犯法了吗?”

吴妮妮觉得周济山有些悲情,不过反驳得倒是不错,不妈宝,她继续吃瓜。

村民听罢,也纷纷点头:

“是啊,周老娘这是想薅死大儿子呐。”

“可不是,想抢钱。”

“这不是听说大儿子花50块彩礼娶了媳妇,就跑过来了。”

“小儿子娶媳妇,钱还没有着落。”

“俺看周老娘八成是要钱来了。”

“就是。”

吴妮妮听着村民的议论,眨了眨眼睛:周济山父母这偏心眼偏到胳肢窝了。

听到大儿子敢顶嘴,周老娘立刻气坏了,她双手抹脸,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了嚎叫:

“你一个瘫子,一个废人,用得着娶媳妇吗?”

娶了能看,能用吗?

周济山闭了闭眼睛,一脸难过的表情,他沉沉的声音出口:

“所以,弟弟他们有手有脚,用得着我一个废人的钱吗?”

周老娘气急败坏:“他们能生孩子,你能生吗?”

刹那间,

屋里屋外,人群都静了起来。

周济山脸都白了,他嘴唇哆嗦着,没想到他妈会说出这么扎他心窝子的话。

他失望之极。

吴妮妮扭头看她姐表情,她姐脸色微红。

吴妮妮:“……”

沉寂了好久,周济山才坚定出口:

“我媳妇带着一个小娃娃过来,以后那娃娃就是我亲生的孩子!”

“俺不同意!一个赔钱货,一个拖油瓶!凭什么把周家的钱都给了她!”周老娘嗷的一嗓子,差点把周围的吃瓜群众吓得送走。


“我去做饭。”吴月看到阳光照进了屋子,屋子越来越亮,温度也上升了不少,她知道午饭该做了。

吴妮妮也迅速离开令人窒息的地方:“姐,我帮你做饭”。

屋子不再沉闷,压抑。

周济山感觉到生活有了生机。

妮妮这个小娃娃太可爱了,做事一板一眼的,还周到。

记性更好。

来到旁边的厨房,吴妮妮一眼就看到了屋里的情形。

一个破旧的柜子,

一个米缸。

还有一个大缸,挂着一个弯钩瓢。

一个大灶。

厨房有些清冷,一看,就好久没做过饭了。

吴月和吴妮妮分头找粮食,

很快,

吴月就从破柜子里找出一个咸菜黑疙瘩,还有一碗高梁米,

半碗玉米大碴子粒。

喝这个,她这个三岁萌娃的胃也吃不消啊,难道家里连糊糊都没有?

再翻翻,

她们发现柜子里面有一个小碗,盛着一小撮玉米面。

啧啧。

米缸里的米见底了,空的,啥米也没有。

水缸里倒是有一底子的水。

柴火都没有多少,也就刚刚凑合这一顿饭的,也就是,晚上的饭还没柴火用呢。

咕噜噜,

肚子可耻的响了起来,吴妮妮揉揉小肚子,巴巴的看了她姐一眼。

吴月正在用抹布刷大锅,洗了好几遍,这锅才刷干净。

“妮妮,等一会儿,饭马上好,姐姐给你弄点糊糊。”她知道妮妮吃不了大碴子这样的粥,高梁米也太喇嗓子了。

太粗。

吴妮妮走出厨房,揉着瘪瘪的肚子,一眼就看到坐在炕上,向她招手的姐夫:“妮妮,过来。”

她看了眼姐夫:心想,你什么时候拿出那二百块钱啊。

我都快饿死了。

她磨磨蹭蹭的走到了炕上,尽量屏住呼吸,她看了眼这50块姐夫,扁着小嘴:

“姐夫,你……”

话还没落——

一件通体通透的小狗,就递到自己眼皮底下,跟她攥起来的小拳头差不多大。

材质好像是水沫玉的,玉质很透。

有些像玻璃。

逆着窗口照过来的太阳光线,她再一细看这只沫玉狗,还能发现水沫里面的许多小水泡,就像吹的气泡泡似的攒在一起,灵动又不干巴。

尤其是,

小狗两个耳朵之间,还长着一坨屎状的犄角。

看着就怪,哪家狗敢这么长。

也就是玩具罢了。

看着这透明小狗,吐了口气,吴妮妮蔫蔫的接过了它,现在的水沫玉,价格虽然很贵,但是她更希望,她姐夫递给她的是一个鸡蛋。

一个白面馒头,最好是夹了好几块红烧肉的白面馒头。

红色汤汁浸满了白色的馒头,

咬一口能香死个人……

一想到此,她的嘴里就开始分泌口水。

口水流到了嘴角,

呲溜一下,她迅速吸了回去。

她馋肉了。

“谢谢姐夫。”

吴妮妮没有想到,姐夫穷成这样,手里还能有这种水沫玉。

啧啧。

“这是我出去执行……捡来的,你拿着玩吧。”周济山确实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只有这个透明小狗了。

还是多年以前……他出门的时候,在深山里捡的。

握在手中冰凉,光滑。

很好。

他一个快死的老男人拿着这做什么,还是给妮妮拿着玩吧,留着做个纪念。

或者,还能在自己死后,让妮妮想起他,睹物思人,到时妮妮多给他烧点纸钱,让他在地下过得好一些。

吴妮妮离开屋子,还是饿,就坐在门槛上打量手中的这只小狗。

水沫玉的小狗。

举起来,透着光看,里面的气泡泡,一个接一个的,挺多哒,但也很透明。


她脸上立刻挤出一堆假笑,热情的向着吴大伯娘一行招呼:

“哎呀,来啦,赶紧进屋。”整个人笑成了一朵花儿。

一看到这人的长相,符合书中描述,吴妮妮的小心肝颤了又颤。

如果她没猜错,这人就是梁母。

书中写这人尖酸刻薄,阴毒,还睚眦必报。

这长相就刻薄。

现在吴妮妮特别想回家,不想开局就沦为被打死的小炮灰。

“姐姐!回家。”吴妮妮伸着小手,拽她姐辫子。

现在走还来得及。

她姐吴月停了下脚步,回头安慰妮妮:

“不怕,姐姐在呢。”

她以为妮妮认生。

吴妮妮:“……”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吴大伯娘扫了一圈梁家:

三间石头正房,两间厢房,条件真不错。

她上前,赶紧把吴月推到最跟前,朝着梁母介绍:

“这是俺侄女吴月,家里家外一把好手。”

梁母敛住假笑,上下挑剔的打量了一遍吴月,最后目光落在吴月身后的筐子里……

吴妮妮:“……”

几秒后,

梁母才勉强道:

“嗯,进屋吧。”

一行人进了堂屋,落座。

吴妮妮扫了眼梁家,

屋里摆设齐全,

桌椅,搪瓷缸,条几等。

条几挨墙,墙上贴着祖宗像,供着水果和蜡烛。

媒人对梁家条件也满意,她赞叹道:

“啧啧,看看这条件多好,嫁到梁家,吴月啊,你可是烧高香了。”

吴妮妮啐了一口,烧你奶奶的攥儿。

都快烧死了。

吴月把篓子放地上,把吴妮妮从篓子里抱出来,

又低头坐在椅子上,她心情紧张极了。

“喝水。”

梁母把水递向吴月,

吴妮妮伸手就扒拉,咣几一声,就把搪瓷缸水打翻,淋湿了梁母一身水。

梁母恼怒不已的看了眼吴月,十分不喜。

这是自己最喜欢的褂子,真不开眼。

吴月迅速挡住吴妮妮,站起来道歉:

“婶子,对不住,我妹不小心的。”

吴妮妮:“……”

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故意破坏你相亲的。

媒人看气氛不对,梁母脸色不好看,赶紧和稀泥:

“呀,他婶子,别急,小孩子嘛……对了,梁栓呢。”她迅速转移话题,还朝吴大伯娘挤眼睛努嘴。

吴大伯娘也赶紧打哈哈,伸手:

“哎呀,妮妮来,大伯娘抱。”

吴妮妮转转眼珠,意外的伸手让吴大伯娘抱。

在场的大人都松了口气。

这时,

一道吊儿郎当的身影,迈进屋子,

他摸摸油乎乎的三七分油头,绿豆眼儿直奔人堆里最年轻的姑娘,吴月。

这一看,眼就直了,

长得真不赖。

吴月被冷不丁的看着,脸刷的就红了,头垂得更低了。

梁母吸了口气,这个没出息的儿子,见到女人就走不动道儿。

气氛从僵硬到暖昧,

还是媒人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哎呀,”

“咱们都是实在人,也不说别的了,俺看着吴月和梁栓二人感觉不错,不如趁着现在定了吧。”媒人开始催上订婚了,主要是怕黄。

这也是吴大伯娘交待的,合适就赶紧下定,省得对方反悔。

吴大伯娘还说:吴月欠了狗洼子村一屁股债,村民们都等着吴月拿了彩礼还债呢。

梁母没吭声,心中不大乐意养个小孩子。

梁栓倒是走到梁母身边,附在其耳边小声说,

“俺看她屁股大,到时给你生两个孙子带。”

梁母脸上的不痛快,这才缓和了几分,转身,板着脸走出屋子,一会儿手中便拿着一摞钱回来。

啪一声,

她高高在上的将钱甩在了桌子上,轻蔑的看了眼吴月:

“这是三十块彩礼,看在栓子乐意的份上,俺们也不计较你带着一个孩子了。”


“月儿啊,咱是自家人,你哥还等着结婚呢。”

嗓子依旧利索清亮。

吴妮妮淡定的支开一张小桌子,

还给吴月搬了小板凳。

待吴月坐好,吴妮妮则坐在吴月旁边的小凳子上,二人开始登记还债,还完后收欠条,两不相欠。

村民们呼拉的一下子全围过来,把媒婆轰的给挤到角落里去了。

无辜的媒人:“……”

这踩了她多少下脚哦,

脚面都快被踩平整了。

一个小时的功夫,

吴月姐妹手中没还握热乎的五十块大团结,瞬间剩下了十几块……

只是吴月震惊了,

她看着吴妮妮熟练数钱,熟练算账的小模样,这哪像一个三岁的娃?

吴妮妮抠着手指头,怕露出马甲,小心对吴月说道:

“姐,我在山里采野草的时候,一个老爷爷教的。”借口一堆,反正老爷爷又不会出现。

她早想好了,该露出实力的时候,就露出来一点点。

慢慢让吴月适应。

只要自己不太逆天就成,顶多人们认为自己是天才,神童,小大人。

院里的人渐渐散去了,

媒婆总算喘了口气,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把剩下的话补上:

“吴月啊,日子定了,三天后过门。”

“你就委屈一下吧。”

男方瘫了,也没法子来接人。

吴妮妮不吃惊,毕竟那男人真的快不行了,她都闻到腐肉的味道了。

吴月有些吃惊,毕竟时间真的有些赶,不过,早嫁过去也好。

她旁边的吴妮妮,伸手捅捅她胳膊,吴月才回过神,低头羞涩道:“好。”

媒婆拿着两块保媒费,兴高采烈的走了。

吴妮妮看了眼桌上的钱,一共11块五毛,她问:“姐,我把钱装屁帘子里了。”她姐给她屁帘缝了一个兜兜儿,让她放糖。

她嫌臭。

所以就放钱。

吴月笑着揉揉她头:“你收着吧。”

反正这个地方,别人也找不到,她放心,妮妮抠着呢。

吴妮妮看了眼她姐浑身上下的补丁,叮嘱道:“姐,你找一件补丁少的衣服,你过门那天穿。”

吴月笑着收拾桌凳,说:“我也给你找一身补丁少的。”

吴妮妮笑得星星眼儿了,眼中闪着光。

她姐嫁给了周济山,她们也算不当炮灰的一个开始吧。

此时,

野狼岭的梁栓家,是鸡飞狗跳。

梁栓气得一下子把桌上的搪瓷缸,给呼拉到地上:“娘,那个贱人居然宁愿嫁给一个瘫子,也不愿意嫁给俺!”

好像他不行似的,

气死他了。

搪瓷缸在地上转了一个圈子。

野狼岭传得沸沸扬扬,说是有姑娘相中瘫子,也没相中梁栓。

听到闲话,梁母也觉得自己为他人作了嫁人裳,心里是又气又恨。

“栓子,别着急,咱找一个更好的。”

她还看不上吴月呢,带着一个拖油瓶,到时她家白养一张嘴。

要不是娘家亲戚,一直没孩子,想抱养一个,还给了她一百块钱,她才不答应给吴月三十块彩礼呢。

让她说,那吴月连十块钱都不值。

“不行!”梁栓见了吴月,觉得吴月长相不错,不弄到手,他不甘心。

梁母最了解儿子,看着儿子气得发青的脸,从地上捡起搪瓷缸道:“行行行,那娘帮你出口气,瘫子这亲事咱给搅黄了。”

院中,

阳光微倦,

吴妮妮眯着眼,坐在小板凳上,晃着两条小短腿儿,十分自在。

她正捉摸着:等准姐夫死后,她继承的那二百块钱,如何发家致富呢?

此时,

她家院门大开着,

正斜对着棵大槐树,

树后,

突然,露出几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