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小说 其他类型 愿我如星君如月小说华黛萧南奕完结版
愿我如星君如月小说华黛萧南奕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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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锦

    男女主角分别是华黛萧南奕的其他类型小说《愿我如星君如月小说华黛萧南奕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姒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放开我!”华黛慌张躲闪,“我现在是秀女,不是晋王府的华姑娘,你不能碰我!”怒气染上萧南奕眉梢,他抬手,粗鲁的捏上华黛的下巴。“呵!是我晋王府把你教养大的,也是我亲自把你送进宫,你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要你安分乖觉,讨得陛下的欢心,你却频频惹事,差点牵连到晋王府的头上,华黛,你莫不是故意的?”萧南奕伸手,将她粗鲁地从床上拽起来。华黛张嘴,咬在他的胳膊上。“华黛!”萧南奕气得掐住她的下巴,又用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压在床榻。“萧南奕,你疯了吗!你现在这么做,才会让晋王府大祸临头!”“晋王府从不养废棋。乖,只要你听话一些,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萧南奕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枚药丸,单手撬开华黛的嘴,塞了进去。“呜……”华黛十分抗拒,想要将...

章节试读

“放开我!”

华黛慌张躲闪,“我现在是秀女,不是晋王府的华姑娘,你不能碰我!”

怒气染上萧南奕眉梢,他抬手,粗鲁的捏上华黛的下巴。

“呵!是我晋王府把你教养大的,也是我亲自把你送进宫,你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我要你安分乖觉,讨得陛下的欢心,你却频频惹事,差点牵连到晋王府的头上,华黛,你莫不是故意的?”

萧南奕伸手,将她粗鲁地从床上拽起来。华黛张嘴,咬在他的胳膊上。

“华黛!”萧南奕气得掐住她的下巴,又用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压在床榻。

“萧南奕,你疯了吗!你现在这么做,才会让晋王府大祸临头!”

“晋王府从不养废棋。乖,只要你听话一些,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萧南奕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枚药丸,单手撬开华黛的嘴,塞了进去。

“呜……”华黛十分抗拒,想要将那不明的药物吐出来,不想那药竟是入口则化。

“你给我吃了什么?”

萧南奕没有回答她,只是居高临下,冷冷地俯视。

恐惧爬上她的心头蔓延开来,但不论她怎么反抗,都无法动弹。

“萧南奕,我会恨你!”华黛声音沙哑。

“恨吧,只要你还是我的人,你想怎么恨都行。”萧南奕的眼睛像狼一样。

就在华黛绝望的闭上双眼时,那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却被一下子甩了出去,摔倒在地,当即晕死过去。

随着一件外衣披在华黛身上,与此同时,殿内亮了起来。

华黛眼睛颤了颤,睁开。

“君大人?”

看清来人是谁后,她不禁眼眶发红,再也忍不住委屈的眼泪簌簌落下。

君墨之疼惜地将她抱起。

每一个动作,都无比的轻柔,像是爱惜一件珍宝。

“别怕,一切有我替你做主。”君墨之轻声安慰着。

在这一刻,华黛忘了规矩,体统,义务,颤抖着靠进了他的怀抱。她实在太害怕了。

翻脸的萧南奕根本不把她当人对待,她更不知道他喂了她什么——是毒药,还是下蛊?

“好啊,被我抓到了!”

“华黛你好大的胆子,敢在储秀宫私会野男人!这次,你死定了!”

华黛看到楚妙人在门外张望,顿时急了,“楚妙人,你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

可是她来不及阻止,楚妙人已经转身跑了出去。

华黛只能推了推君墨之,“君大人,你别管我,快走吧!”

“放心,一切有我。”

华黛急了:“你别傻了,你只是天子的伴读,触犯宫规也逃脱不了,我不能连累你!”

君墨之但笑不语。

“傻的是你。”

他纹丝不动,甚至还把华黛抱得更紧了。

“张嬷嬷,快来,我说的都是真的!华黛夜会男人……你看!”

楚妙人已经带着张嬷嬷来了。

谁知道张嬷嬷顺着目光看去,不仅没有对华黛和君墨之发怒,反而下一秒,抬手狠狠打在楚妙人脸上。

“啪!”

这一巴掌,打得楚妙人脸颊高肿,呆滞僵硬。

然后张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恭敬惶恐道:“奴婢叩见陛下。”

“奴婢该死,没有管好手底下的秀女,惊扰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陛下?

华黛一僵。

她连眼睛都不敢抬了,一动不动,更不要提看君墨之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

他竟不是天子的伴读……他就是当今天子!

“华姐姐可真命大,身陷司刑狱都能保住小命。”楚妙人站在宫门前,丝毫没有要让路的意思。

华黛大伤初愈,身子还很虚弱,面对这般刁难,本不想理睬。

不料,身后送她回来的那位太医出声:“这位是楚家秀女吗。”

“说起来,楚大人已经因为错审案子而问罪,楚秀女要是还有什么疑问,可以去司刑狱亲自问问楚大人?”

这番话令楚妙人当即白了脸,再也说不出话来。

司刑狱,那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方。凡是进去的人不是也要掉层皮。

“说完了吗?”华黛冷脸相问,“那就让开!”

楚妙人眼睁睁看着华黛走进去,独留她在原地气的瑟瑟发抖。

华黛回去后,确认无人了,才翻出藏在床底下的玉笛。怔怔的看了许久。

她的心只有一颗,心房很小,小到只能住一人,后来那人却狠狠地伤了她。

十六年的情意,轰然倒塌。

华黛已经不是自由身,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相信另一个男人。

她摩挲一会儿,正要收起来,却听外面大门“砰”的一下打开。

“你手里拿着什么?”

竟然是张嬷嬷带着楚妙人来了。

楚妙人兴奋地高喊:“嬷嬷,我看到了,她手里拿着一个玉笛,上面有名字,是男人的名字!”

华黛不顾劈头盖脸的指责,先把怀里的玉笛收好。

“拿出来!”张嬷嬷火冒三丈。

华黛对张嬷嬷行了一礼:

“华黛已经被放出,就证明无罪。嬷嬷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地闯进来,也不应该听信谗言就妄加揣测。”

“笑话!”

张嬷嬷直直盯着袖口,“我是掌事嬷嬷,就是管你们这些秀女的,怎么就不能进来?”

“我看是你心虚吧!”

张嬷嬷怒气冲天道:“谁知道你之前是耍了什么手段才能出来的,但在我这儿,你就是个净惹麻烦的问题秀女!把那玉笛交出来,说不定,就是你和那刑狱司里的人私相授受的证据!”

华黛神色一紧,面色一僵:“嬷嬷慎言!”

“嬷嬷说得对极了,她这样手脚不干净的,有一就有二,就算上次侥幸蒙混过去,也迟早还是会再犯!我看她护得这么紧,一定是有鬼!

区区一个秀女,死不足惜,但这要是再出什么事,连累到张嬷嬷身上,就不好了!”

张嬷嬷眼底满是厌恶。

“来人!”张嬷嬷大喊一声,“把她给我拖到储秀宫外。”

华黛见状,眸中染上恐慌,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这是我兄长,晋王世子萧南奕所赠!”

张嬷嬷闻言,面露一丝迟疑。

楚妙人瞪向华黛:“你心里真的只把晋王世子当成兄长吗?

世子已经娶我表姐为世子妃,而且把你送进宫里,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而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陛下的女人,如今却还偷偷留着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物件,又想做什么?姐姐,你罪该当罚啊!”

张嬷嬷闻言更怒:“好一个三心二意,见异思迁的狐媚子,你这种人,怎么配服侍陛下!”

华黛语塞,没有再解释。

说来说去,他们都早已打算好要致她于死地。

这到底是君墨之送的,还是萧南奕送的,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晋王世子为了算计把她送进来,算是舍弃了她,而那位世子妃眼里一点也容不下她!

华黛苦笑一声,不再挣扎,就已经被按在地上。

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太监手中拿着廷杖。

他们高高的举起廷杖,正要落下。

突然,那枚玉笛从她怀里滚落在地。

楚妙人连忙捡起来,献宝一样地捧到张嬷嬷面前。

“嬷嬷请看。”

张嬷嬷定睛一眼,看到上面刻着一个名字,她刚要念出来,“君墨......”

倏地。

张嬷嬷脸色煞白一片,瞬间收声。

“我没有,我是冤枉的!”楚妙人急红了脸,四下寻找救星。

这才发现,大伙儿不知何时跪在地上,一脸惶恐,生怕天子的怒气波及到她们。

“你们……”楚妙人百口莫辩,急得团团转。

忽的,她计上心头,试图拉华黛下水。

楚妙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臣女不是有意的,臣女只是看到昨夜突然消失的昔日姐妹,竟出现在陛下身边,一时间太过惊讶,这才失了分寸。”

这话分明是在内涵华黛,内涵她不折手段爬上皇帝龙床。

君墨之微笑:“爱妃,这是你的姐妹?”

华黛瞥了一眼,嫌弃道:“不是。”

“华黛!”楚妙人气急败坏地喊。

“冒认皇亲,罪加一等,看来人,速速将她带下去!”

当侍卫的刀架在楚妙人脖子上,那嚣张的气焰再也没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任凭楚妙人如何哭喊,都没有阻止她被带下去的命运。

华黛静静地看着,除了对君墨之深深的感激,再无其他。

选秀过后,君墨之得了两个美人,一个嫔。

夜晚,华黛站在窗下,望着天空的银月。

手中的玉笛情不自禁放在口边吹起。

“谁惹你不快了,为何这曲如此忧伤。”君墨之推门而入,微笑打趣。

华黛惊喜中带着不确定“陛下?妾以为……”

她以为,今日帝王选秀,夜晚会在那三人中留宿。

君墨之挑眉,不打算放过她:“你以为什么?”

“以为朕会去另外那三人宫中?”

华黛没有接话,却已经是默认了答案。

君墨之笑的十分开心,搂华黛入怀。

“那些人不过是拿来应付一下,谁叫你直接越过了选秀呢。朕若是不意思的选两个,御史台那帮老家伙们又要叨叨了。”

华黛羞红了脸,心下一片感激:“妾何德何能,能得陛下如此偏爱。”

君墨之捧着她的脸:“在朕心中,你便是天上的星辰。”

华黛怔怔地望着他,暗想,这大概才是真心疼爱。

云镜旁,华黛乖巧坐着,那些精贵的钗环被君墨之小心翼翼取下,一一放置在桌上。

“晋王府今日来告罪,声称世子进宫,是听说养妹之前被审问而担忧。”君墨之缓缓道。

华黛冷笑:“好说辞,可若是人人都效仿,未免太不将陛下的龙威放在心上。”

“朕已罚他思过,扣半年俸禄。”

镜中,君墨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长夜漫漫,他与爱妃共缠绵。

秋风瑟瑟,骏马们奔腾在猎场上,一片热闹。

今日,皇家狩猎日。往年,都会邀请名门望族的子弟前来,大家在围场比赛骑术,弓法。傍晚以打到的猎物为食。

“驾~”华黛一身红色骑马装,策着一匹白马飞扬而过,那恣意洒脱的背影令不少人羡慕与赞叹。

君墨之也骑着白马,一改之前的穿衣风格,穿了与华黛衣着相似的暗红色骑马装。

他紧跟着华黛,今日的君墨之少了帝王的威严,多了一分少年郎的恣意。

“等等,别打!”

张嬷嬷踉跄着伸出手,想要叫停太监,却被一道声音先一步打断:“你们在储秀宫动用私刑?”

华黛迟疑地睁开眼睛,那英气不凡的如玉公子正急迫朝她这来。

四目相对,华黛鼻尖一酸。

“南奕哥哥……”

“见过晋王世子。”楚妙人率先开口,引得众人目光看了过去,“世子来得正好,动用私刑是事出有因,有秀女在宫里收藏男子的物件,还说……这是世子送她的。”

萧南奕面上一惊。

目光落在华黛苍白又多了几分期待的脸上。

华黛眸中含着泪水,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萧南奕率先别开脸。

楚妙人拿出玉笛,递到萧南奕面前,笑道:“诺,就是这个,该不会真是世子殿下的东西吧?”

萧南奕一把挥开。

他确实送过玉笛给华黛,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还一直带在身上。

但是事关晋王府声誉,萧南奕决口不认。

“自然不是。”

华黛眼睁睁看着他毫不犹豫地推诿,心里一片冰冷。

“我就说嘛,晋王世子与我表姐新婚,正是恩爱的时候,怎么可能给旁的女子送笛,还是一个宫中的秀女!”楚妙人又说到华黛身上,“如今既是陛下的人,还留着的物件,真不知道怎么想的,你难道不知,一不小心就会连累你身后的晋王府!”

萧南奕顾不得其他,沉声道:“属实胡闹!从前在晋王府,你我兄妹相称,我护着你也就罢了,如今进了宫,怎么还这么任性,华黛,你不能永远把事情推脱到我头上!”

楚妙人趁机说:“世子明鉴,这该罚就得罚呀!不然,就永远不会懂事!”

“华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华黛怔怔的看着萧南奕,却见男人眼神闪避,看也不看她。

她心里的情绪一点点消失。

华黛咬住嘴唇,她不想在他们这群人面前落泪,更不想求饶认输。

楚妙人见状,厉声吩咐:

“还等什么,动手啊!”

谁知道张嬷嬷却叫停:“住手!”

“楚妙人,你如今也只是一个秀女,还想越过我发号施令了!”张嬷嬷恢复神色,只是那严厉的怒火却都冲着楚妙人去了。

行刑太监扬起的廷杖停在半空中。

楚妙人不解极了。

她之前告密时,张嬷嬷明明很生气,还要将华黛杖毙的。

难道是萧南奕令张嬷嬷有了顾忌?

可是萧南奕根本没有护着华黛的意思啊!

“张嬷嬷,这事若不严惩,那些秀女们还不有样学样了,到时候……”

“闭嘴!我做事还需要你来说教吗!”张嬷嬷严厉地呵斥。

“秀女都是陛下的女人,身体发肤都属于陛下的。杖刑破了皮相,谁担待得起!”

“可是你刚才还……”

“行了!把华秀女送回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华黛没有挣扎,任由人把她拉起,带了回去。

她面无表情,再也没有看萧南奕一眼。

楚妙人恨得牙痒痒,却又听张嬷嬷警告道:“今日的事,谁也不许外传,要是再让我听到乱嚼舌根的,都紧着些皮!”

张嬷嬷一把抢过了玉笛,收进自己怀里,然后阴恻恻得看了楚妙人一眼,吓得楚妙人不敢再说话。

萧南奕看着华黛默不作声离开的背影,紧紧皱眉。

深夜。

华黛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

突然,她听到推门声。

华黛绷起身,坐起:“谁!”

“是我。”

一个男子悄然凑近床边,在她身侧坐下。

华黛抬眸,就看到萧南奕的脸。

“怎么会是你!”

她心中惊骇,“你想要做什么?”

萧南奕脸色阴沉:“你想见到谁?我果然没想错,华黛,你进了宫,心也野了,不听话了!”

宫中。

夜色渐深。

一道修长的身影在回廊上只身等了许久,一直都没有等到华黛。

男子皱了皱眉。

以往这个时候,她都会来的。

这是怎么了?

想到深宫多心计,君墨之顿时等不下去,忽地道:“查储秀宫,华黛!”

一个暗卫从阴影处现身,跪着领命。

“是!”

......

“哗啦。”

狱中,一盆接着一盆凉水浇在华黛身上,却不见人苏醒。

见状,在场人都慌了。

楚大人见状,连忙吩咐人将罪纸呈上,协助昏迷不醒的华黛画押。

只要按上手印,此案便可结。

就在狱卒上前之间,华黛缓缓睁开双眸,警惕地看着。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们休想趁人之危!”

“已经由不得你,来人让她画押。”

随着楚大人一声令下,华黛的手被狱卒拽住,朝认罪书上按去。

华黛早已精疲力尽,毫无反击之力。

眼看就要按上,狱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住手!”

楚大人闻言,心中很是懊恼。

来人个个穿着太医院服饰,为首的是太医院掌事王太医。

“各位太医可是来过问御药短缺的事?放心,本官正在严惩窃贼......”

“确实是为上贡的御药而来。”王太医打断他的话,“但宫中已经清点过了,御药并无缺漏,这其中怕是什么有什么误会,还请楚大人放人!”

“什么?!”楚大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王太医没有多言,转身看向华黛,正要表示歉意,却见她满身是伤,顿时瞳孔一缩。

“楚大人,你竟敢用重刑!”

王太医一看华黛的情形,脸色骤然大变,指着说:“楚大人,你闯大祸了!”

“这不过是一个晋王府不要才送进来的秀女,本官按律惩罚一二,怎么就变成大祸了?”

“你啊你!你完了!”

王太医不敢耽误,连忙命人将华黛送去太医馆。

随即,抓了楚大人一起去面对天子的怒火。

......

等到华黛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伤口被处理了,还换了干净的衣服。

她恍惚道:“这是哪里?我死了嘛?”

“这里是太医院,你整整昏迷了三天,终于醒了!”君墨之竟然就坐在她塌边,惊得华黛一下子坐起来。

“君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再不来,你就死了!”

君墨之深深地盯着她看,一把揽住她的肩头。华黛顾及男女有别,试图推开他,男人的胸膛犹如铁壁,纹丝不动。

直到华黛叫道:“痛......”

君墨之才将人放开,关切道:“我马上叫太医过来。”

华黛摇头,咬牙朝里面挪了挪身子,两人之间隔了一道安全距离。

“多谢大人相救。”

“你真傻,为什么不拿出我送你的玉笛?”

华黛心中五味杂陈。

“君大人,我是陛下的秀女,就算你是天子伴读,我也不能......”

君墨之盯着她,眼神越来越幽深。

“你说得对,你是皇帝的女人。”他低声说,“现在选秀刚开始,为时还早,那就再等等吧,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白白受这欺负。”

在太医来之前,君墨之就离开了。

然后就再也没有来。

华黛足足躺了小半月,才缓过来。

这样也好。

华黛想,若是这伤再养个把月,便可以完美错开选秀日。

她宁愿落选。

到那时,就算是萧南奕也不能责怪她。

到时候,她就会被送出宫,她也不会再回晋王府。她要离开京城,自由地浪迹天涯......

然而,

事总与愿违。

太医诊断她伤好了,就把她送回了储秀宫。

入宫第三夜。

华黛第一次睡着了。

她梦里没有悲情,没有萧南奕,没有晋王府,只有一段悠扬的笛曲。

在她睡的迷迷糊糊间,一阵吵闹声传来。

华黛睁开眼睛,都没看清是谁,便已经被人粗鲁地从床上拽下来。

华黛被摔得生疼,人也完全清醒。看到宫女太监肆意乱翻她的东西,当即呵斥:“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翻我的东西。”

下一秒,储秀宫管事张嬷嬷抬手狠狠甩了华黛一耳光。

“啪!”的一声,华黛被打懵,嘴角溢出血。

楚妙人得意一笑,然后抬手就把一个小玉瓶摔在华黛脸上。“我白天见你一个个人出去,过了许久才回来,就觉得不对,果然,让我抓到了吧。”

“华黛,你真是放肆,竟敢偷拿宫中贵人的御用药!”

华黛怔怔看着地上,那玉瓶正是昨夜君墨之送来的。

“我没有偷拿御药!”华黛大声解释。

楚妙人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把柄,岂能轻易放过。

“还敢狡辩,脏物就是在你床边搜到的,储秀宫也只有你一人近日受罚。”

华黛有苦难言,目光向张嬷嬷求救:“张嬷嬷明查,我真的没有偷拿。”

“有没有拿的,自有人会审。”张嬷嬷冷脸吩咐,“来人,压入大牢审问。”

看着走进的官兵,华黛慌了神:“我是冤枉的,这御药不是我偷的......”

“啊--!”华黛被按在刑凳上,狱卒挥着板子打在她背上。

“太医院今日弄丢一瓶番外进贡宝药,如今在你房中搜到,本官劝你赶紧认罪,免再受皮肉之苦。”

华黛含泪摇头,声音极低:“不是我偷的。”

“那你给本官讲讲,这药如何在你床边。”

华黛满目失措,这是有人给她设下的陷阱,药是君墨之送的,她若讲出,岂不是要扣上祸乱宫闱的罪。

甚至,好心帮忙的君墨之也难逃一责。

华黛绝望的闭上双眼,弱弱道:“我没有偷。”

“继续打。”

板子再次落在身上,华黛紧紧咬着唇,脸色越发苍白。

慢慢地,她失去了知觉。

“大人,人昏了,怎么办?这毕竟是个秀女,要是陛下问起来......”

“继续吊着!不准给她水喝,也不准给她饭吃!一个偷鸡摸狗的秀女难道还能入陛下的眼睛吗?

她要怪,就怪自己倒霉吧,得罪了晋王世子妃,还落了一个这么大的把柄,那就别怪活不到选秀那天!”

那位大人冷笑一声,甩袖离开。

殿中宫人行礼,君墨之只觉得他们碍眼极了,挥挥手,宫人们纷纷离开。

当乾阳殿只剩下他们两人,华黛立马跪在地上,神色中充满感激:“多谢陛下搭救。”

君墨之上前,亲自扶她起来,拉着华黛的小手,在云镜前相视而坐。

“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必那么拘束。昨夜之事,朕定会为你讨个公道。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朕也不会放过。

今日是你封妃的好日子,脸上要多些笑容才是。

还有,朕喜欢你之前的性格。”

华黛神色一怔,眸光盯着帝王的龙颜一个劲儿的瞧,昨夜的翻云覆雨瞬间回放在脑海中。

她脸红了,不由娇嗔道:“那不是陛下哄骗臣妾,若是一早知道……”

君墨之笑了:“这后宫只有朕一个男人,就算是入宫参加宫宴,那也是一时,怎可能每日每夜都在?

爱妃一向聪慧,怎么在这件事上犯了糊涂?

难道不是因朕长相不凡,令你下意识地忘记探究一番?”

“哪,哪有……”华黛无言以对,唯有一张粉黛通红一片,像是被人猜中了心事。

君墨之笑的肆意,华黛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在她起身时,君墨之一把抓住,另一手拿起眉笔,细细在她眉间描绘。

“从今开始朕替你描眉。”

宫中没有不透风的墙,帝王为新纳宠妃描眉的事很快在后宫传开,更是很快传入官眷耳中。

晋王世子妃忿忿不平,前不久,她刚因夫君为她描眉被责罚。

这会儿竟传出这样的谣言,定是假的。

储秀宫的秀女们一大清早便起来收拾,把她们手中合规矩的饰品通通都拿出来,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今日是选秀的最后一日,她们只有在今日大放光彩,才有机会出人头地。

大选开始,楚妙人等人规矩的站在烈日之下,不过才站了半柱香,这些娇贵的秀女们,便有些吃不消。

楚妙人心里极度不平衡,却难得的没流露出来。

那是因为她清楚知道,今日她必会被选中,不过是晒一会儿太阳,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架雕刻着金龙戏凤的步撵穿过人群,步撵的四边垂着琳琅满目的圆珠,一扬一摆的轻纱让外面的人无法看的真切。

跪在秀女堆的楚妙人看到这儿,脑海中全是她封妃后乘坐这步撵的情景。

可当她看清步撵中坐着的人时,一张花容瞬间扭曲。

华黛!

楚妙人咬牙切齿!

楚府和晋王府不过一墙之隔,她楚妙人堂堂楚家嫡女,竟还比不过一个寄人篱下的养女。

楚妙人不甘心。

“傻杵在那儿的是哪家千金。”步撵上,君墨之龙眸迷起,危险气息流露出来。

近侍凑近君墨之耳边轻语:“楚江侯之女楚妙人。”

“大胆楚妙人藐视天威,不敬皇妃。即刻起,撤去选秀资格,杖责二十,贬去浣衣局为奴。

另外,派个教习嬷嬷去教教她规矩。”

如此高调的声音,传入楚妙人耳中时,她整个人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