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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窝在被子里哭了一整晚。
我开始怀疑自己五年来的喜欢究竟是否值得。
我明明没有错,我只是像一个普通的女人一样,想要好好守护自己的家庭和婚姻。
我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
次日一早,下楼时,傅景屿和方雅雅就已经离开了家。
方雅雅的行李箱也不在了。
我试图拨打傅景屿的手机,却被告之对方关机了。
或许在他傅景屿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
外加一个无所谓的透明人。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傅景屿之所以娶我,无疑不带着赌气的成分。
那时,方雅雅和她喜欢的人一同去了美国,或许承受不住打击。
或许为了尊严,他才选择了我这个喜欢了他五年的人。
他对我们的这段婚姻,可能就只是一种将就。
直到方雅雅的再次出现,傅景屿的眼里才重新多了一抹光。
自上次离开,傅景屿便再也未曾回来。
我还是没忍住,给他拨去了电话。
“喂。”
电话那边传来极不耐烦的声音。
“是我。
你最近怎么没回家?
方小姐还好吧?”
我小心翼翼询问着,试图从他的语气里分辨出他的情绪。
“没空。
她很好。”
不及我说些什么,电话已被挂断。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请方雅雅吃顿饭,或许上次我的做法确实有些欠妥。
让傅景屿失了脸面。
可心底却传来一个声音。
这样会显得自己太过卑微。
明明自己没做错什么。
可在傅景屿的面前,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卑微和小心翼翼的逢迎。
终究,我还是去表了歉意。
“不好意思,方小姐。
上次我说的话并非有意,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高举着茶杯,诚意满满。
谁知方雅雅倒了满满一杯酒,没说什么,只是将酒杯推到了我面前。
“抱歉,我喝不了酒。
就以茶代酒吧。”
“苏离,雅雅都给你台阶下了。
一杯酒你都不屑于喝?”
透过透明的镜片,是傅景屿冷漠的眼神。
“我……”想说的话终究没说出口。
我举起酒杯,将那杯酒喝了个干净。
没多久,胃里便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那种灼烧的疼痛,让我的额头和鼻尖上布满了虚寒。
不知方雅雅是不是故意而为之,竟说她觉得热,让服务人员又将空调调低了几度。
我紧咬着牙,硬撑着。
上次医生已经说过,我的胃已经极其脆弱,加上多年来的胃病,定要万般呵护。
酒更是万万不能沾。
上一次,傅景屿也在的。
可如今,医生的话只有我一人记得。
终于,这顿赔礼道歉的饭算是吃完了。
我强撑着身体,亦步亦趋地跟在傅景屿和方雅雅的身后。
可真的撑不住的时候,身体会替你反抗。
我摔倒在地,疼痛驱使我蜷缩着身体。
冷汗已经浸湿了我的衣衫。
可尽管如此,在傅景屿眼里,这无非是我争风吃醋耍的把戏。
“苏离,够了。
你为了留住我,大庭广众之下不嫌丢人吗?”
傅景屿呵斥的声音比身上翻涌的疼痛还要戳人心窝。
“雅雅,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