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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行李。
我拖着行李箱去了家附近的一个宾馆住了下来。
刚躺下没一会。
手机叮叮咚咚的消息响个不停。
打开手机一看,都是林清清发来的。
柚子姐,你别误会了。
周宴哥是从学校顺路过来的。
我来大姨妈了,你懂吧,走不动路了。
你要是误会了我可以给你解释清楚的。
对不起柚子姐。
你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我盯着林清清茶里茶气,厚颜无耻的话气笑了。
我没回话。
拉黑删除关机。
然后躺下去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
外面稀稀拉拉的下起了雨。
刚开机没多久。
周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宋柚宁,你又闹什么?
周宴的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你不作能死是不是?
我愣住了。
还没说话,那边又传出来一道轻轻柔柔的女音:师兄,是柚子姐姐吗?
周宴稍微平静了一下对我说道:你现在赶紧回家 ,我在家等你。
然后就挂了电话。
也许是家里没什么变化,周宴觉得我只是闹小脾气离家出走?
我想了下。
拿起手机给周宴发了条消息:离婚协议书我会寄给你的。
然后把他的所有的联系方式都给拉黑了。
鼻子又开始发酸。
我呆楞楞地看着窗外,目光空洞。
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毫无保留地付出真心,到底换回来了什么。
我很爱周宴。
爱到了骨子里那种。
和他在一起的第一年。
还没结婚。
周宴和朋友一起做生意。
那年光景不好。
赔了很多钱。
欠了很多债。
周宴一时间接受不来,呆在家里喝酒买醉。
我不忍心看他堕落下去。
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再动用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能弄到钱的办法。
前前后后凑了50万给周宴拿了过去。
拿到钱的那天,他眼睛通红的看着我,声音哽咽地说:柚子,我不会辜负你的。
那时的我没想那么多。
甚至连自己的后路都没留。
那一年,周宴在外面一头栽进公司的研究里。
而家里所有的债务,却都压在了我一个人的肩上。
我熬着大夜加班,一点一点地去还那些沉重的债务。
为了省钱,我舍不得给自己买任何一件新衣服,任何一个化妆品。
那一年也有崩溃的时候,但坏情绪很快就会被自己压下去。
跟闺蜜方知夏说这件事的时候。
她一巴掌打在我的背上,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早晚把自己搭进去。
谁不想做一个很清醒独立的人呢?
谁会想上赶着把自己所有双手捧着奉献出来拿给他去赌一个若有若无的未来呢?
我不想,可我没办法。
那年的我太爱周宴了。
只要心脏还在跳动,我就拿自己一点点办法都没有。
于是即使我心中有着巨大的恐慌,还是朝她笑笑说说:周宴他不会的。
我叹了口气。
给方知夏打了个电话。
歪?
方知夏在那边慵懒的应了声。
听见她的声音,眼泪毫无征兆的就掉了下来:知夏,我准备离婚了。
方知夏来的时候,我正在联系中介看着房源。
我看见她愣了一下,然后猛地扑了过去。
在她怀里,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
她眼睛也发红。
手指轻轻拍着我的背。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嚎啕大哭过了。
哪怕是那一年那么难的时候都没有过。
她拿着纸巾给我擦了擦眼泪,眼眶微微泛红的说:傻不傻啊你。
等我缓和了一下情绪,方知夏问我:想好接下来怎么办了吗?
我摇摇头。
那就别想了,我们出去玩吧!
出去游玩的时间不长。
只有一个星期。
我们去了重庆吃了顿热辣的火锅。
辣的满脸都是汗和泪水。
去了北京看了一场演唱会。
还去了上海,去了迪士尼。
说起来有点好笑。
钱有了,但是这些地方我从未去过。
我问方知夏:你不工作吗。
方知夏胳膊在我肩膀上一搭撇撇嘴说到:一个星期而已,公司少一个人倒闭不了。
我点点头。
是啊,一个星期而已。
以前和周宴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吵着要出去玩。
周宴每次都应下来,然后说不忙了就去。
一等就是8年。
我也不知道自己那八年究竟是在做什么。
一周后,从上海回来。
和方知夏一琢磨。
我打算用自己手里的钱开一家甜品咖啡店。
这是我一直都想做的事情。
我很享受慢节奏的生活。
定下了想法说干就干。
正在我忙的选址谈价选品等事情的时候周宴找了过来。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毕竟我各种社交软件全部都注销重新注册了。
我盯着眼前胡子拉碴的周宴直觉得一阵闹心。
转身就打算走。
他上前一步紧紧拽住我的手臂咬着牙说:宋柚宁,你真是好样的。
我皱了皱眉。
除了厌烦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爱他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
深爱8年的人在眼前,但是心里却一点波澜都没有。
我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指冷声到:我们已经离婚了。
呵。
他嗤笑一声:我签字了吗?
我没签字你就依然是我周宴的老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恶心。
宋柚宁,你想离婚可以。
周宴顿了顿:搬回家去住,不然我不会签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