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易战尘念之的女频言情小说《易战尘念之写的小说漠野悲歌》,由网络作家“妖妖幺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婢女几步路走到我面前,猛地一把拽下了我的一只耳坠,“你也配戴这样的耳坠。”耳坠后面是个环形的死扣,她这么用力一扯扔在地上,我的耳垂瞬间裂开,鲜血迸流。我还没反应过来,婢女狞笑着一脚将那只耳坠踩了个稀碎。我的心也跟着碎掉了。那对玲珑剔透的翡翠耳坠,犹如在荒漠中的一点绿。也只有在大漠中生活过的人才懂得绿色意味着什么。这么多年那点绿在我心间生根发芽,让我甚是宝贝。哪怕今日得知是易战尘送不出去的礼物转手送给了我,我也还是很在意。初到府上,教引嬷嬷要给我打耳洞,只打了一只耳朵我就疼得咬了她。易战尘说,“你不愿意让别人为你打耳洞,那就让我来吧。”我将信将疑地趴在他的膝盖上。他拿着两粒花椒在我的耳垂上捻呀捻,捻得我都快睡着了,一根针噌一下就穿过了...
耳坠后面是个环形的死扣,她这么用力一扯扔在地上,我的耳垂瞬间裂开,鲜血迸流。
我还没反应过来,婢女狞笑着一脚将那只耳坠踩了个稀碎。
我的心也跟着碎掉了。
那对玲珑剔透的翡翠耳坠,犹如在荒漠中的一点绿。
也只有在大漠中生活过的人才懂得绿色意味着什么。
这么多年那点绿在我心间生根发芽,让我甚是宝贝。
哪怕今日得知是易战尘送不出去的礼物转手送给了我,我也还是很在意。
初到府上,教引嬷嬷要给我打耳洞,只打了一只耳朵我就疼得咬了她。
易战尘说,“你不愿意让别人为你打耳洞,那就让我来吧。”
我将信将疑地趴在他的膝盖上。
他拿着两粒花椒在我的耳垂上捻呀捻,捻得我都快睡着了,一根针噌一下就穿过了耳垂,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眼底一片暖意,“我打耳洞不疼吧。”
那日确实不疼,可此时却让我痛入骨髓,从耳垂到心都让我痛不欲生。
婢女还不饶我,一个巴掌打过来,把我打懵了。
“你什么都要学公主,衣裙的颜色、发髻,甚至连妆容都和公主一样,你这种狐媚子为了接近易将军可真是处心积虑啊。”
“将军和公主自小青梅竹马,哪怕公主另嫁他人,也是将军的心头爱。
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的穿着打扮一直都是易战尘亲自指点的。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他不过是将我打扮成了他朝思暮想的人而已。
我始终是一个他排解相思之苦的玩物,而我还妄想着要和他白头偕老。
婢女冲上来拔了我的簪子,扯乱了我的头发,还把我身上的衣服撕成了碎片。
要是往常,一个小小的婢女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可此时,我心灰意冷,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任由她随意凌辱。
要不是公主默认了婢女的行径,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对我。
我被那婢女折磨了半个时辰,她还不过瘾又捡起簪子奋力插到了我的手上。
“听说你还模仿公主的字迹,模仿公主的画,我让你模仿。”
我低吼一声,终于激起了我的狼性。
我一下子将婢女扑倒在地,眼见牙齿就要咬住她的喉咙。
“住手!”
易战尘飞奔过来,将我一掌打翻在地。
“念之,你的教养呢?
怎么发了狂就和野兽一样随便咬人,我要再迟来一步,你就要杀人吗?”
看着他震怒的双眼,我心塞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易战尘只看见我伤人,难道看不见我这幅惨不忍睹的样子吗?
公主立即装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战尘哥哥,我只是想送还你的大氅,你的夫人却像疯了一样要杀我,要不是我的婢女拼死护着我,只怕你见到的已经是我的尸体。”
我吐出了一口血沫,“好一个颠倒黑白。
明明是你们……”易战尘粗暴地打断我的话,“够了,不要再说了,你现在马上向公主道歉。”
“将军,属下有要紧事禀报。”
易战尘不悦地看了一眼屋外,“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和夫人要歇下了。”
“将军,今日出城的马车遇刺了。”
易战尘脸色骤变,慌得连话都打了结,“什……什么?”
察觉到我在看他,他稳定了一下情绪,“念之,我去去就来,你先歇下。”
说完匆匆离去,连自己的大氅都忘了披。
关门的一瞬间,屋外的寒风吹进屋内,让我从头冷到了脚。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慌乱不堪。
只怕是那个让他放不下的人出事了,才会让他这样手足无措。
我枯坐在床榻上,心中酸涩一片。
这么多年,他把我变为了上京的贵女。
又何尝不是照着他朝思暮想的人,一步一步把我复刻成了一个替身。
他说的没错,我终究不是那个人。
就连我的名字“念之”,也只是为了他念念不忘的人而起的。
我的存在就是一个巨大的笑话。
他对我倾注的爱不过是对另一个人爱而不得的执念,我却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是该从易战尘为我编制的美梦中醒来了。
和衣而卧。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时候,一个带着些许寒意的身子贴近了我。
他把我环在怀里,轻声说道:“这次,我们一定要长长久久。”
我明知他这句话不是对我说的,但我还是默默地在心中说:“再等六天,我们一别两宽,永不相见。”
黑暗中我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不让眼泪流下来。
曾经他不止一次地问我,“爱不爱我?
会不会离我而去?”
每次我都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坚定地回道:“ 我那么爱你,当然不会离开。”
那时我天真的以为他满眼满心装的都是我,他非我不可。
如今我才明白他要的不是我的回答,而是一直得不到别人的回答,才会一遍又一遍地反复确认。
一大早。
我帮易站尘系好了结扣。
他看到我红肿的双眼,迟疑了一下,“昨晚没睡好吗?”
我鼻子囔囔地说,“可能受了点风寒。”
易战尘宠溺地摸了摸我的额头,“还好没发烧,待会让丫鬟给你煮点姜糖水去去寒。”
屋外又传来了声音,“将军……”易战尘打断他的话,“在外面候着,我出去再说。”
在屋外他们尽量压低了声音,但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将军,贵人半夜突然发起了高烧,嘴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怎么不早说?”
“我是看你和夫人已经歇下了。”
“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不必顾忌,你快去备马,我现在就过去。”
我站在窗外看着易战尘离去的背影,心中空落落的。
以前不管他去哪,哪怕只是半天,都会给我交代的清清楚楚,如今却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桌上热气腾腾的莲子粥和桂花糕变得索然无味。
我披了件斗篷,漫无目的地在府中走着,一不留神走进了梅林深处。
两个嬷嬷的窃窃私语一字不差地飘进了我的耳中。
“只怕这将军府要换主子了。”
“你小点声,别让人听了去,你忘了李嬷嬷的下场了,将军可是让人剪了她的舌头。”
“我自是知道的,将军也太狠心了,李嬷嬷伺候他那么久,只是提了一句公主狠心,就落得个那样的下场,也太惨了。”
“将军是把公主放心尖上疼,容不得别人说一句不好,要不是那个狼女那么像公主,也不会走了大运一样鸠占鹊巢,不过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
不知什么时候下雪了。
我久久站在雪中成了一座雕像。
雪花轻飘飘地落下来,但一片一片压在我身上,似乎有千斤重,让我挪不了一步。
我在府中十年,从未听到过关于公主的只言片语,想必定是易战尘忌讳莫深,不许下人非议吧。
嬷嬷说的对,假的真不了,我这个假的是该腾地方。
三天后,易战尘回来了。
整个人憔悴不堪,眼窝深陷,胡子也长出了一层青茬。
他进屋后,对我解释,“公务繁忙,我三天三夜没合眼。”
说完倒头就睡。
我微微叹一口气。
罢了,我离开还有三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已经不在意他是否对我说了谎。
他不在的这三天,我想了很多。
从一开始带我回来就是一个天大的谎言,我又何必耿耿于怀。
这时,丫鬟疾步上前,“夫人,有贵客临门要见将军。”
我看了一眼熟睡的易战尘,“将军刚刚睡下,别吵醒他,还是我去吧。”
跟着丫鬟到了会客厅,一眼就看见了蒙着薄纱的女子,那双眼睛流光潋滟,深邃莫测。
女子见到我,眼中立即带了几分鄙夷,“你就是那个狼女?”
我怔怔地看着女子,原来这就是易战尘一直惦念的人。
那日我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今日和她近在咫尺,没来由地有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压迫感。
见我半天没回话,婢女训斥我,“大胆,公主问话,你竟然无动于衷。”
我行了一个礼,大方地承认,“是。”
这么多年我以为我早已成了温婉贤淑的贵女,到头来还是摆脱不了这个狼女的身份。
公主嗤笑一声,“果然长的和我很像。”
婢女讥讽道:“她一个下贱胚子怎能和公主你这万金之躯比,也就是那张脸长得像了几分而已,她连公主的一个脚趾头都不如。”
婢女转过来接着对我说:“你就是将公主学了十分像也白搭,一只野鸡妄想成凤,真是异想天开。”
我低头不语,心中苦涩一片。
婢女骂的好。
自始至终在所有人的眼中,我都是那个可笑至极的替身。
只有我一人蒙在鼓里以为易战尘就是我这辈子的救赎,是该被她骂醒。
突然,公主脸色巨变,死死盯着说,“那副耳坠,怎么在她哪,明明是战尘哥哥答应要送我的生辰礼,定是那日我走得急,他来不及送出手。”
我不知不觉地摸上耳垂,这幅耳坠是我们大婚当日,易站尘亲手为我戴上去的。
他说:“念之,这是我为你打造的,独一无二,配上你这张脸真是绝美。”
我信以为真,视若珍宝。
原来只是一件送不出去的礼物,随手打发了我而已。
我是狼群中长大的女孩。
外出捕猎时,我救了一个身负重伤的男人,他将我带离了狼群。
七年时间,他教化了我的狼性,把我变成了知书达礼的贵女。
后来他还给了我一纸婚书,又把我宠成了人人羡艳的贵妇。
我以为我们会像狼一样,从一而终,生死相依。
直到我去寺中求子,听到他对一轻纱覆面的女子袒露心声。
“你和亲走后,我将那个狼女变成你的样子,但她终归不是你。”
“等下个月你三年守丧期满,我亲自接你回府……”原来这么多年我自以为是的救赎,不过是他求而不得的遗憾。
我知道我该跟着狼兄回漠北了。
1月黑风高的夜晚。
我避开人独自走上后山,用我已经不太熟练的狼嚎声唤来了狼兄。
三年未见狼兄,它苍老了许多。
狼兄每过几年就要来上京看我一眼,昨晚我听到了它的声音。
狼兄一见我便亲昵地蹭了蹭我的手。
我环住狼兄的脖子,突然就泣不成声,一滴一滴的泪水浸入到它的皮毛中,湿了大片。
我哽咽着说:“狼兄,等我七天,我把所有的事做个了断就跟你一起回漠北。”
狼兄的眼睛锐利如刀、深邃如夜,它定是懂我的意思。
当年,易战尘说我不该和狼群生活在一起,我应该做回人。
我便毫不犹豫地跟着他回到了上京。
我的名字是他起的,我的发髻是他梳的,我的罗裙是他定制的。
他教我琴棋书画,教我礼义廉耻,教我学做一个女子。
我硬着头皮没日没夜地学,只为得到他一个肯定的夸赞。
七年时间,我从一个野蛮粗俗的狼女变成了温婉贤良的淑女。
我也终于等来了易战尘的八抬大轿。
婚后,他越来越痴迷于我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念之,你刚才笑起来真好看,再对我笑笑。”
“念之,就那个姿势坐着别动,我再看一会。”
“念之,你再撩一下头发,那个动作好美。”
每次我都被他盯得面红耳赤,更惹得他在床榻上对我如饥似渴地不断索取。
我以为他爱我入骨。
现在想来只不过是透过我的影子欣赏另一个人,回味另一个人而已。
告别了狼兄后,我轻手轻脚地溜回了屋。
关门的一瞬间被易战尘抱在了怀里。
“这么晚?
去哪了?”
他用下巴蹭蹭我的脸,“看这脸蛋冻的,快把手揣我怀中捂捂。”
说着就将我冰凉的小手按在了他温热的胸膛上。
手心中是他铿锵有力的心跳。
眼中是他装出来的深情款款。
让我误以为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蜜里调油。
“只是肚子饿了,出去找了点吃的。”
我随便扯了个谎。
易战尘戏谑地看着我,“你一撒谎就脸红。”
“好吧,我偷着出去拜了拜山神,求他赐我一个孩儿。”
易战尘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眼底的一丝冷意被他生生压了回去。
“乖,你身子骨弱,不适合要孩儿。”
我自小在狼群中长大,风餐露宿什么苦没吃过,身体强健的如同一头牛。
他总是说我身子骨弱,每次欢好后,都让丫鬟给我端来一碗汤药。
我一直以为他是真心为了我好,仔细一想只怕那汤药是避子汤吧。
他怎么可能让我这样一个替身为他生下孩儿。
也好,没有孩儿我可以无牵无挂地离开。
我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动作或者表情触动了他的心,又让他一瞬间动了情欲。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缓缓捧起了我的脸,眼见两片薄唇就要亲上时,屋外传来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