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棠祁冽的武侠仙侠小说《和病娇大佬共感后,我被摁怀里亲全文唐棠祁冽》,由网络作家“云临天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棠本来是好好和祁冽过完这个新年的。但薄靳天终究还是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就在距离他给她的时间还有最后十天时,他的管家找上了她。“唐小姐,结果如何了?”唐棠试图将拖延进行到底,“不是还有十天吗,我说了,届时我一定……”老管家打断她:“唐小姐,希望你不要再继续做这种无谓的挣扎。”相较于薄靳天的压迫感,老管家表情始终温和,甚至像是一个公事公办的无情机器人。“薄先生说了,如果到现在你依旧还是没有怀孕的话,那这个新年,你、以及你所在乎的所有人,都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度过。”他笑了一下,黑洞洞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如同薄靳天亲临现场般,语气平淡却压迫:“我知道,你还没有怀孕,对吗?”唐棠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看起来很是镇定的,但其实心中早就沉了下去。“...
唐棠本来是好好和祁冽过完这个新年的。
但薄靳天终究还是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就在距离他给她的时间还有最后十天时,他的管家找上了她。
“唐小姐,结果如何了?”
唐棠试图将拖延进行到底,“不是还有十天吗,我说了,届时我一定……”
老管家打断她:“唐小姐,希望你不要再继续做这种无谓的挣扎。”
相较于薄靳天的压迫感,老管家表情始终温和,甚至像是一个公事公办的无情机器人。
“薄先生说了,如果到现在你依旧还是没有怀孕的话,那这个新年,你、以及你所在乎的所有人,都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度过。”
他笑了一下,黑洞洞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如同薄靳天亲临现场般,语气平淡却压迫:“我知道,你还没有怀孕,对吗?”
唐棠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看起来很是镇定的,但其实心中早就沉了下去。
“那就抱歉了,薄先生已经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的。”
他无奈的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唐小姐,希望你明白,薄先生为你提供的这个办法,已经是最温柔的一种了。”
说到这里,他语气微不可察加重:“用你来逼阿冽小少爷就范的办法,我们也并非只有这一种。”
他没有温度一笑,“但唐小姐,你不会喜欢那些办法的。”
“新年那天,若是我们还没有等到小少爷自愿回到薄家。”
他起身,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微微褶皱的衣角,看向唐棠的笑容宛若一个戴着斯文虚假面具的恶魔,
“那么届时,你将会收到来自薄家的一份大礼,希望唐小姐记住。”
他说完便不再看唐棠一眼,转身离开。
唐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紧绷的漂亮小脸逐渐变得煞白。
心中是抑制不住的难过。
没办法了,这个新年,她注定是没有福分好好度过了。
-
祁冽觉得,最近几天以来,自己的小女朋友怪怪的。
她看起来总是闷闷不乐的,向来明媚娇俏的脸上,少了许多笑容。
无论他和小X想什么办法,也都无法让她开心起来。
但纵使如此,他依旧很耐心地哄着她。
即使近来他忙碌得几乎被迫榨光了所有的精力,但他依旧还是会在每晚下班之后,尝试想更多新的法子去逗她开心。
今日也一样。
“Surprise!”
他将手中可爱漂亮的限量兔子玩偶,塞到懵懵懂懂的女孩儿怀中,并给予了她一个温柔的亲吻。
“宝宝,喜欢吗?”
他墨色眼眸如同盛着春日盈盈的柔波,温和又带笑的看着她。
唐棠呆呆与他对视了几秒,最终还是没忍住,鼻尖一酸,
喜欢,当然喜欢。
这几天以来他送的礼物,她全都很喜欢。
可惜她不能表现出来。
她现在该是抑郁的、沉闷的。
这是她的计划、是她铺垫了这么些天的“戏”,不能失败。
她于是狠心的并未做出回答,只是结结巴巴道:“我、我去上个厕所。”
说罢,她不敢看他,迅速起身。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也顺便看起来“不小心”的暴露了一些关键的东西。
那是一片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小药片,被他修长好看的两根指尖轻轻夹在中间,放到那双狭长锐利的凤眸前细细端详。
他很聪明,几乎很快就辨认出了那是什么东西。
——氟西汀。
也几乎是在认出那是什么东西的瞬间,他脸上温柔的笑容彻底散去,沉得像是一滩能够溺死人的冰冷死水。
盥洗台,唐棠用余光默默的注视着一切,她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于是很快,高大的青年便走到这里,将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他抱得是那样的紧,几乎快让她窒息。
炽热又温柔的吻,带着不易察觉的惊慌与颤抖,一点点的扫过她的面颊。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自顾疼惜地亲吻着她。
唐棠知道,他在自责,在愧疚,在疯狂的反思他的错误。
他下意识认为,她的“抑郁”,和他有着密切相关的因素。
他会自责他现在才发现。
不出所料的话,他将会急切地想要为她寻找最好的心理医生。
可唐棠不能接受,那样就该暴露了。
于是几乎是在他即将开口的下一秒,她就转过了身子,面对面搂住了他的腰,然后将脸颊依恋的贴在了他修韧坚硬的胸膛,强行打断他的思绪。
“祁冽,我看了一本小说,很精彩。”
祁冽嘴唇翕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顺着她道:“是吗?”
他轻轻的捧住她的脸颊,凝眸认真的道:“是什么小说?”
她脸上扬起笑容,连带着漂亮酒窝浮起,“叫《权力的游戏》.”
祁冽好奇,“嗯?说了什么?”
唐棠没有立刻解释,而是进一步引导道:“很多,它改编成了电影,我想看,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他自是无有不从的应下,“好。”
屋子里的暖气很足。
她很喜欢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架着小桌子用笔记本电脑来看电影。
近来天气转寒,这个地毯也被男主人默默更换成了更厚更柔软的类型。
现在,他就坐在这块地毯上,长腿分开,自后面将她拥在怀里,低头与她共看。
“这是一个发生在某豪门大家族里面的权力斗争故事。”
她一边看着,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跟他剧透电影的内容:
“这个家族中,有三个同父异母的儿子,他们互相争斗,都渴望从父亲那里得到家族企业的核心继承权。”
“可惜,小儿子还没达到目的,便在一个夜里,因为突发心梗去世了。”
“她的母亲不甘心,便偷偷压下了儿子去世的消息,企图找到一个聪明的替代品来扮演她的儿子,抢夺家族企业的继承权。”
他静静的听着,低声应和她:“恩,然后呢?”
她继续道:“于是这位夫人便在茫茫人海之中通过严密的筛选,找到了和她儿子长得极为相像的男主恩利。”
“可恩利是个与世无争的人,他只想过好自己的平凡生活,并不想卷入这场富人的权力游戏,就拒绝了这位夫人的请求。”
“但他已经被盯上,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只能被迫加入这场权利争夺游戏,每日活在无形的刀锋剑雨中,随时可能失去性命,日日提心吊胆。”
她回眸看着他,语气同情的道:
“因为他的力量太弱小了,所以他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只能任由这些权势滔天的人摆布。”
祁冽薄长眼睑微垂,静静与她对视,然后便听她认真地看着他道:
“这部电影的原著小说里面,恩利说了一段让我非常感慨的话,你想听听吗?”
祁冽看着她浅笑,“好。”
她于是一字一句道:“弱小是我苦难的根源,我已回不到我本真的生活,既如此,不如化被动为主动,让权力为我所用,被玩弄于我的股掌,以此将这群目无下尘的无礼之辈彻底踩在我的脚下,让他们再也不能再冒犯我、再也不敢再冒犯我!”
气氛静谧安静。
她晶亮的琉璃眼眸,就那么一眨不眨的、认真的看着他。
他指腹温柔摩挲过她柔美逶迤的眼尾,幽邃的眼眸,仿佛能够看穿人的灵魂般:“那你说说,为什么这句话,会让你觉得很感慨?”
“咕噜~”
时间和空间好像彻底停滞和静止,唯有这声微小的吞咽声,格外清晰可闻。
反应过来瞬间,唐棠忽地后退,慌乱的从他身畔撤离。
“我、我忽然有点儿想上厕所,你先画着,我离开下。”
她说完,一溜烟跑出了画室。
整个画室,骤然安静下来。
须臾后。
祁冽抬手轻轻触了触鼻尖,素来古井无波的眼底,闪过几不可查的淡笑。
“呼~”
卫生间,盥洗台水流声淅沥,唐棠双手捧起一把浇到脸上,沉沉呼出一口气。
太犯规了,她想。
脑子里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就冒出了陈倩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祁冽长了一张看起来就很爽的脸。
现在想来,此话真是至真名言。
明明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有种能够勾得人忍不住犯罪的绝对掌控力。
不敢想象他若凭借此“天赋”去做一些放浪形骸之事会有多可怕。
被诱惑亦或是被标记的那一方,都根本不可能会逃离他的掌控的吧?
唐棠抑制不住头皮发麻。
简直不敢深想。
好在,祁冽在性格方面是个很克己复礼的人。
所以,即使他有这方面的“天赋”,也定然不会作出那般病娇癫狂之事。
况且届时她若真转正成了他女友,也还是有机会慢慢调教的嘛。
祁冽这么有风度,也肯定会听她的。
良好的生活习惯、健康的身体和精神状态等等,也统统都会慢慢培养好的。
想到这里,她心下微微放松了些,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便要离开。
然,就在这时。
“哒.......哒哒........”
若有似无的脚步声传来,逐渐清晰。
莫不是祁冽已经提前画好,从画室出来找她了?
她抬步便要走出去看。
可就在这一瞬间,一道黑影骤然窜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死捂住了她唇。
“嗡~”
手机响动。
祁冽放下画笔,看了一眼画纸上与方才判若两样的逼真草莓,随手将其撕下,然后才从裤袋里抄出手机查看消息。
看见消息人瞬间,他眼中微不可查的柔和了些许。
唐棠:祁冽,我好像来月经了,不方便走动,你可以帮我把我的包拿来吗,里面有我放的纸和卫生巾/尴尬//尴尬/
我就在A617画室旁边的这个女卫生间哦,你别走错了/爱心//爱心/
看到这里,祁冽目光扫视,果真看见了她放在画板桌架下的包包。
没有犹豫,他拿起包,迅速往她说的卫生间走去。
“唐棠?”
须臾后,祁冽走到她说的卫生间外,开口叫她的名字。
然而,无人应答。
他嗓音微微放大了些:“唐棠,在里面吗?”
话音刚落。
“唔~”
一道熟悉却压抑的轻软闷哼声骤然响起,虽是转瞬即逝,但那其中包含的惊恐意味,还是被祁冽敏感捕捉到了。
他漆黑剑眉蹙起,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不再犹豫,抬步朝着里面隔间走去。
“唐棠?”
他嗓音平静的重复喊着她的名字,可那双鹰隼似的锐利眼眸,却如冰镇的解剖刀般冷冷锁定了最里面的两个隔间,并走进其中一间,将其推开。
于是乎,一身狼狈的少女,也在下一秒映入了他的眼帘。
她的头发全乱了,浑身被捆绑在马桶上动弹不得、嘴唇也被透明胶带封住。
可她却死死的看着他,秀眉紧紧蹙着,目光焦急且惊恐,并冲他不停的摇头。
他凤眸眯起,几乎是瞬间读懂了她的意思。
然而下一秒。
“呼啦!”
他身后的隔间门骤然破开,紧随着一道黑影,举起铁棍破空朝他袭来。
“咚!”
“嘭!”
沉闷的撞击声落下。
预想中偷袭成功的情况没有发生。
唐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个欲偷袭的男人,被祁冽快如闪电的一个转身直接悍然踹飞,力度之大,甚至直接撞翻了隔间里的马桶。
可祁冽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冲进去,长腿抬起便是一阵继续狠踹。
这一刻,素来矜贵优雅的青年,宛若人间修罗,嗜血又残暴。
唐棠完全被这一幕血腥场面惊得呆滞住。
可不等她多看。
“砰!”
撕心裂肺的剧痛骤然从后脑传来。
唐棠闷哼一声,疼得两眼一黑,彻底失去意识前,只看见了另外一道伫立于祁冽身后的黑影。
这一夜,云大翻了天。
尖锐的警车声,响彻整个校园。
整个艺术楼被拉上了警戒线。
桑文浩和邵常吃瓜路过,好奇的远远跟着挤在警戒线外,伸手戳了戳一个学生询问,
“喂,发生什么了,怎么来了这么多警察?”
“刚才走的救护车又是咋回事,有人受伤了?”
那学生闻言,表情后怕的凑近跟他解释:“听说好像发生刑事案件了,有两个学生受伤,一个女生一个男生,流了好多血呢。”
“哦哦,对了,男生你应该认识,就咱学校校草,祁冽你知道吧?”
闻言,桑文浩和邵常两人,皆是脸色一白:“谁,你他妈说那男生是谁?”
.........
凌晨三点,云城中心医院。
计算机系1班的辅导员、工学院院长、校长以及各校领导等,愁容满面的守在病房外,不停商议个什么。
病房里面,沈书砚、桑文浩以及邵常,则面色凝重的守着尚在昏迷的唐棠和祁冽。
“查清楚了,对方是个患有精神疾病的社会游民,在学校里晃了好一阵子了,平时表现正常一直被当成学生,今天不知怎的就发了疯。”
助理岑乾表情严肃的对沈书砚汇报道:“此人患的不是间歇性的精神疾病,副总,这恐怕不好量刑。”
“精神病~”
沈书砚重复着这三个字,忽地笑了,却是不带任何温度。
“哪儿有这么巧合的事?”
“更何况真的是精神病又如何?”
他说着,眸光再次扫向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唐棠,以及脑袋和手都缠着绷带的祁冽,向来放浪不羁的脸上,从未有过的冷沉阴狠。
“老子说让他死,他就得给老子死。”
“你们两个在这儿守着。”
他说完,便起身离开了病房。
岑乾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祁冽,然后对桑文浩和邵常两人微微颔首道:“Boss就拜托你们照顾了,多谢。”
他说完,立刻跟上了沈书砚。
夜逐渐深。
留守病房的导员和桑文浩两人,都困倦的陷入了沉睡或者打起了盹.
唐棠从剧烈的疼痛中缓缓睁开了眼睛,微微侧眸间,便看见了隔壁床祁冽苍白俊逸的脸。
除却脑袋上的疼痛,胳膊也剧痛无比。
可这些疼痛,于他而言本就是无妄之灾。
唐棠没忍住,逐渐红了眼眶.
真的好疼好疼,不敢想象这些伤口全落在祁冽身上,又该会有多严重呢?
从教室离开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言。
唐棠默默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绯红的耳垂,内心忍不住腹诽。
明明是他自己要问的,可她说了,他又害羞,甚至手都不给她牵了。
小气鬼。
她自顾低头默默在心底吐槽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走在她前面的祁冽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来。
于是。
“嘭!”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唐棠猝不及防,被撞得眼前一黑。
她惊呼一声,脚步不稳的朝后面踉跄着倒去。
然,预想中的跌倒没有发生。
祁冽伸手,轻松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回来。
“在想什么?”
低沉磁性的嗓音,自他胸腔震荡而出,像是带着细小电流的鼓面,震得人心尖尖发颤。
太近了,唐棠想。
她几乎只需要稍稍抬头,就可以亲吻到他的喉结。
她脸颊微微发热,稍稍后退了半步。
“没、没想什么啊。”
人在心虚的时候,总是格外紧张。
祁冽会看出来她在心底偷偷骂他小气吗?
她没忍住,抬头偷偷看了他一眼。
嗯,像是一座冰冷的大理石雕像,根本看不出什么。
“接下来还有课吗?”他开口打破这短暂的沉默。
唐棠老实的摇了摇头:“没有,但我想留在画室画画。”
“是么。”
他淡声吐出这两个字,没什么起伏的道:“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
车子即将发动瞬间,唐棠终究还是没忍住,走上前轻轻扒拉住了车窗边缘,欲言又止的望着他。
祁冽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松开,侧眸看来,“怎么了?”
“我……”唐棠嗫嚅着,声音又软又轻,最后紧张的咬住了下嘴唇。
倩倩说过,当攻略取得进一步进展的时候,继续温水煮青蛙就不行了。
那样的话,很容易煮着煮着,青蛙就跑了。
所以这时候就得用滚水在猎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他彻底煮熟。
眼下,或许可以试试。
“唔~”
正自顾想着,脸颊两侧却忽地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
她嘴唇被迫如同小金鱼般撅起,不满看向罪魁祸首,“祁冽,捏干嘛?”
祁冽盯着她几乎快被咬破的下唇看了两秒,最后松开手,“没什么,你脸上有脏东西,我帮你擦一下。”
唐棠没做多想,“哦。”
心底的紧张,因为这个插曲倒是忽然散去了些许。
“祁冽,可以麻烦你闭一下眼睛吗?”她鼓起勇气道。
“闭眼做什么?”祁冽漆沉目光质询看来。
唐棠强装镇定,跑火车道:“给你变个魔术。”
祁冽静静凝视了她两秒,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给面子的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下一秒。
“啵~”
暧昧又清脆的声音,骤然响起。
脸颊上也紧随传来柔软湿润的触感。
祁冽表情一僵,紧接着不可思议看来。
唐棠的脸颊已经红成了娇艳欲滴的樱桃,如同偷了腥的小猫般,又羞又怯的望着他。
祁冽看着她,忽地眯起了眼,向来清磁的声线也染上了些许哑意,“你……”
微微上扬的语调,莫名压迫。
他生气了吗?
唐棠有些心慌,想也不想,干脆摆出一副理所当然又凶巴巴的样子。
“看什么看,你自己答应要跟我试试的。”
“亲亲也是情侣之间经常做的事情,你现在是我的模拟恋爱对象,亲一下怎么了?”
她嘟哝,“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被我亲了,不是么~”
祁冽:……
他气笑了。
头一次见人强吻别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平时又乖又软,偏偏一些行为总是出乎意料的凶猛和大胆。
“唐棠,你该改名。”他忽地道。
唐棠眨了眨眼,“啊?”
祁冽嗤笑,“叫唐大勇算了。”
唐棠:……
好吧他果然生气了,居然让她取这么难听的名字。
“才不要。”
她不服气的哼哼了一下,不敢再抬头看他,生怕他又继续说出什么难听的名字,一溜烟跑了。
“呼~”
不知过了多久,唐棠才终于停下步伐,深吸了一口气。
简直太吃鸡了!
她捂着蒸腾的面颊,眼睛亮晶晶的想。
滚水煮青蛙,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她也不想这样不矜持的。
但指望着那个冷脸大冰山主动,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才会开窍。
正自顾弯腰气喘吁吁想着,眼前忽然压下几道浓重阴影。
唐棠骤然回神,抬头看去,紧接着,便看见了十多个浑身缠着绷带,跟木乃伊似的的奇怪家伙。
“你们是?”
几人没说话,只是面面相觑对视了一下,忽然将一个东西塞到了她手中,然后跪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就一溜烟跑掉了。
那速度,活像是有人在后面拿刀追着他们砍一样。
唐棠人傻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难道是在排练什么节目?”
周遭路过的人见状,好奇的议论。
唐棠听着这些议论声,这才从懵逼中回过神,低头看向了刚才那人强行塞到她手中的东西。
然后,她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
是她的包。
她将其打开,发现里面的平板也还在。
她略查看了一下,发现平板竟然还能用,所有的数据也没有丢失。
到这一步,方才那几个人是谁,她心中已经大概了然。
回想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一切,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了和祁冽的微信对话框。
唐棠:祁冽,是你让他们来向我道歉的吗?
她的消息发出去,祁冽那边过了片刻,才显示正在输入中。
祁冽:东西拿到了吗?
果然是他。
唐棠的微微抿了抿唇,眼底荡开浅浅笑意。
拿到了,谢谢你祁冽,你人真好。
祁冽没再回复。
唐棠看着微信对话框,忍不住发起了呆。
算起来,这已经是祁冽第三次帮助她了。
她微微垂下了眼睛,若有所思。
“唐棠,你都画了大半天了,不去吃饭吗?”
傍晚,夕阳西下。
画室里的人一个个都陆续收拾工具离开,最后只剩下了唐棠和王琴两个人。
王琴也准备走了,但看着还一直聚精会神画着的唐棠,还是打了个招呼。
“我还不饿,准备画完再走。”唐棠目不转睛的回答。
“好吧,那我先走了哦。”
唐棠依旧是目不转睛看着画板,“嗯嗯,拜拜。”
“拜拜。”王琴转身,顺手将画室的门稍稍拉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整个画室,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唐棠沉浸在绘画中,一时忘了时间,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嘟。
祁冽的电话被挂断了,但微信消息很快随之爆炸,可见发消息人情绪之激动。
与此同时,唐棠昨晚掉落到地毯里的手机也不停开始响起消息提示音。
她哥都知道了。
得出这个结论,唐棠心里惴惴不安,下意识就咬住了下唇。
他应该不会和爸爸妈妈还有干爹干妈他们说,但他自己却大概率会打断她的腿或者祁冽的腿。
正不安的想着,祁冽清沉好听的声音忽地响起:“不用担心。”
温烫指腹轻轻碾过,解救了她那被上齿紧咬着的唇肉。
他低首,用挺拔的鼻尖与她相抵,黑眸透着安抚笑意:“只是一些安全方面的提醒,以及,今晚他会去我们的家,但不是兴师问罪,别怕。”
唐棠看着他深黑的眼眸道:“真的吗?”
“嗯。”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祁冽就着这个姿势,在她唇上啄吻了一下,“饿不饿,我让人送早餐来?”
唐棠摇摇头,“想去洗漱。”
她说完,微微撇开目光不再看他,费力的撑起身子,想要去寻找自己的内衣裤。
可回眸瞬间,却只看到了满地狼藉。
散落的衣物,已经不同程度被洇上了某些痕迹,大概率是穿不了了。
昨晚那些混乱的记忆再次涌入脑海,唐棠脸颊抑制不住发烫。
正羞赫间,套房的门忽地被敲响,“您好,客房服务。”
“我去拿东西,回来再抱你去洗漱。”
他温和交代,便扣住她玲珑的双肩将她重新放回了柔软被褥中,然后起身迅速穿好衣服去开门。
前厅和主卧并不直通,保证了一定的隐私性。
唐棠看着他离开的挺拔背影,迅速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去盥洗室。
可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脚掌接触地板那一瞬,腿上酸疼苏软骤然传来,唐棠不慎跌坐在地,整个人表情都愣住了。
反应过来瞬间,羞耻感顿时将她完全淹没。
她竟然......被祁冽do到腿软了?
从服务员手中取到东西的祁冽听到声音,狭长墨眉微凝,立刻大步朝着卧室走去。
他动作很快,唐棠听到脚步声想要遮掩住自己的时候,他已经走至。
“我...”
她表情不自然的想要找补,他却已经走近,硬朗有力的胳膊扣住她的腰和腿弯将她抱起,放到了床上。
“有没有摔疼?”
此刻她什么也没穿,被他整个抱在怀里,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
“没有。”
她说完,便忍不住瑟缩着要脱离他的怀抱,企图用被子遮住自己。
祁冽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底,黑眸忽然染上了笑意,微微低首,伏在她耳畔低声道,“昨晚我都已经看过了,所以......”
他轻笑了一下,顺势在她白嫩的耳垂落下一触即离的吻:“不用害羞。”
他平日里的嗓音清冽如雪、冷淡如竹,此刻放柔了,低哄的语气,勾得人心乱如麻,连带呼吸都不由跟着紊乱。
唐棠脸更烫了,根本不敢再看他,索性将滚烫的脸颊埋进了他怀里。
他轻轻笑了一下,终于没再继续提及那些事情。
只听一阵窸窣声过后,他似是自她身后取来了什么东西,大手扣住她薄薄的肩,让她身前空出一定距离。
很快,她胸前那朵娇艳的西府海棠花胎记,忽地被柔软的布料覆住了。
她低头呆呆看着他为他穿上的那件Bra.
不同于上一次的超小版卡哇伊儿童装,这一次的大小刚刚合适,甚至外观都是很漂亮的蕾丝设计。
他动作细心的为她将身后的小扣子扣上,便又继续为她穿戴新的衣衫。
一切都是那么的体贴和细心。
经历过一次人事后的青年,好像终于完全开了窍。
唐棠没忍住,在他为她穿好干净的外衫后,抬头看着他道,“祁冽,这些都是你叫人买的吗?”
他难道不是也才刚刚醒吗?
总不会是昨晚就买的吧?
他颔首:“嗯。”
“抱歉。”
他大掌忽地顺着她搂住她后背的姿势,摩挲过那后背不甚明显的小扣子,轻笑道,“上次是我估算错误。”
他昨晚已经丈量了很多次,估算错误什么,已经不用言明。
唐棠脸颊滚热,再度撇过脸,小声的提醒:“还有裤子。”
她强调道:“我可以自己穿的,你拿给我就好。”
往日她都爱穿很漂亮的裙子,但目前的状况显然是不行的。
他留下的痕迹,会很明显。
之前她竟觉得他是个克己复礼的人。
现在想来,她刚开始和他身体共感时,他那毫不节制的行为,才该是他本来的真面目。
只是后来她追他时被他拒绝得多了,便错以为自己冤枉了他。
事实证明,是他实在太能装了。
当然了,一码事归一码事,他技术很好,她也很享受。
“不急。”
对于她的要求,他没立刻答应,而是又从她身后的袋子中拿出了一盒小小的药膏。
唐棠还没看清楚那盒药膏具体是什么,就被他扣住身子平放到了柔软的被褥里。
脚腕被他温烫大掌轻轻握住,微微分开。
这一瞬,唐棠哪里还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呢。
那如有实质的炽热目光凝视着,唐棠很不自在,最终忍无可忍的低声提醒他:“祁冽”
说罢,她想将脚腕从他大掌中抽离。
女孩儿娇娇柔柔的声音,带着紧绷和微颤,明明是在拒绝,却又像极了撒娇。
祁冽大掌不容拒绝的扣住,墨眸沉沉的凝视着那处。
她确实生得漂亮又娇贵。
世人都说花朵娇贵,可他觉得,她却更甚三分。
据说景城是她所在的故乡。
那当是片神圣又美好的土地,才会孕养出这般水灵美丽的女孩儿。
喉结抑制不住滚动,他清沉嗓音染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哑意:“乖,再等等。”
须臾,冰凉触感覆上。
........
待到一切都收拾好时,已经是中午一点了。
彼时,祁冽正牵着她的手,在星梦温泉酒店的露天花园里散步。
“不回去吗?”唐棠此时已经缓和过来了些许,小步走在他身旁。
“今晚再回。”
他侧眸冲她温和道,“温泉可以解乏,对你有好处。”
说罢,他忽然抬手将她耳边的柔软发丝轻轻拨弄到耳后,然后将一个很软的小东西别在了上面。
唐棠没看清,疑惑问道:“祁冽,这是什么?”
祁冽勾唇,温声道:“刚才路上摘的西府海棠。”
他竹节似的指骨轻轻扫过她耳际那开得烂漫的淡粉色花朵,黑眸深得像是化不开的浓墨。
“很漂亮。”
一如昨晚她肌肤上的那朵,落在右锁骨往下,胸口稍稍往上一点的位置。
染上薄粉时,漂亮得惊心动魄。
翌日,从云城中心机场出来,黛西看着这座繁华又独具特色的首都城市,连连惊叹。
“这可真是美丽,一点儿都不输黎城啊!”
唐棠恍如隔世,轻声呢喃:“是啊,很美。”
话音刚落,一辆低调奢华的豪车在她身前落定,司机师傅的嗓音紧随着恭敬响起:“您好,您就是唐棠小姐吧,沈总让我来接您。”
唐棠点头:“有劳。”
上车后,黛西好奇道:“沈总,就是你给我看过照片的那位哥哥吗?”
唐棠颔首:“嗯。”
闻言,黛西眯了眯眼,性感红唇不易察觉上扬。
.........
夜晚,云城某豪华私人酒店入口。
“lvy,怎么不进去?”
豪华车子脱离原先轨道,暂时停在了车道一侧。
请柬沈书砚已经给了她们,随时可以进去。
黛西望着眼前的唐棠。
她今晚穿了一条宝蓝色梦幻星河缎面长裙,细腻缎面完美贴合胸部与腰部,线条流畅向下延展,勾勒出细腰盈盈,翘臀长腿。
简直美得惊心动魄。
不是很夸张的礼服。
但穿在她身上,经过那张华艳绝伦的脸这么一衬,就格外夸张了。
简直就像是来砸场子的一样。
面对她的疑惑,唐棠只是从车上取下自己方才就准备好的配套蓝色蝴蝶面具,然后戴在了脸上。
黛西更疑惑了,蓝色狐狸眼眯起,凑近用指尖轻轻戳了戳她面具临近眼尾右下方的小小星子:“这又是做什么?”
“这么漂亮的脸,干嘛遮起来?”
裸露的半面之下,唐棠樱色嘴唇微微勾起,俏皮道:“给祁冽一个惊喜。”
其实,更多的因为,她害怕突然就这么出现,会吓到祁冽。
毕竟七年前她“自杀”的消息,家人是不知晓的。
在她的家人那里,沈书砚是以她招惹了不得了的大仇家为由,所以需要隐姓埋名暂时躲避起来蒙混了过去,家里人配合,对外也统一口径宣称她失踪了。
所以外界自然不会觉得她是个死人,倒也没什么。
但在祁冽这里不一样,她直接把所谓的“自杀”过程视频都演给他看了,再经过后期沈书砚的各种掩护和洗脑,她目前在祁冽这里,肯定是死得透透的了。
一个死人突然出现,过于惊世骇俗,还是得循序渐进来。
黛西点了点头,笑道:“唔,这样啊,可是入场应该不能戴面具吧?”
唐棠解释:“哥哥说了,宴会上是可以戴面具入场的,因为今天的生日宴会,还有一个面具舞会环节。”
所以等会儿那个面具舞会,她或许可以想办法接近祁冽,在先不摘面具的情况下,让他一点点觉察她的存在。
这样的话,之后她再完全露面,或许就不会太吓到祁冽了。
“哦,这样啊~”黛西恍然大悟,笑吟吟道:“有我的吗?我也想试试,感觉好有意思!”
唐棠点头,从车里抽出另外一个特地为她准备好的面具递给她。
就在两人摆弄面具的空档,却忽然听到不远处的宴会红毯入口传来一阵喧闹声。
唐棠和黛西闻声,动作顿了顿,好奇的凝眸看去。
然后便见一辆黑色宾利Batur缓缓驶来,停在了宴会的红毯入口。
也不知车上是谁,无数等候在外的记者们便已经激动的靠拢,快门闪光灯几乎亮瞎人的眼睛。
“哦豁,这么大排场,谁啊?”黛西双手抱臂,性感红唇饶有兴致上扬。
她话音落下瞬间,黑色宾利的车门被迎宾员恭敬的缓缓推开。
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一角。
于是便见耀眼的灯光中,一只锃亮的皮鞋触落地面,再是修长劲韧的腿。
须臾间,挺括颀长的身影完全从车中迈出。
那是矜冷禁欲到让人忍不住心动尖叫的身影,逆天身材如同绝密精尺丈量般完美无缺。
一袭剪裁讲究奢华的黑色西装穿在他身上,混之清冷强大的气场,衬得他宛若高不可攀的优雅吸血鬼贵族。
从唐棠这个角度看过去,隐约可见他深刻高挺的眉骨,以及挺直的鼻梁。
很熟悉的眉眼。
唐棠目光顿时就呆住了,一眨不眨的看着那抹身影。
喧哗中,只听不停有人抑制不住的叫他:“祁总!”
黛西看她这表情,哪里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确实是惊呆了,漂亮的蓝色狐狸眼瞪得溜圆,“宝贝,你只跟我说你的心上人是华国人,没跟我说他竟是Dominic啊!”
Dominic,上流人士无人不知,这是祁氏掌权者的英文名,寓为:至高无上的、权威的、富有掌控力的。
黛西惊呼之余,终于理解:“难怪你看不上泽诺,你都睡过这种极品了,能看得上那男凤凰才怪了!”
唐棠心头涌动着的复杂与深沉情绪,如同倾覆的潮水压倒,本来差点儿从眼眶宣泄掉落。
结果黛西那一个“睡”字,愣是给她击得溃散。
“你小声一点啦~”
她无奈柔声警告她,按捺着心头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便牵着她的手也朝着入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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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怎么还不来?他不会不来了吧?”
奢靡辉煌的宴会厅里,穿着华美定制礼裙的洛琳立于旋梯的三楼,碧色美眸始终俯瞰注视着一楼入口,那做着精致美甲的指尖,焦灼击打栏杆。
助理见状,恭声安慰:“洛总,您别着急,凭祁总与您的关系,他哪儿能不来呢?必定是路上暂时有事耽搁了,一定会来的。”
她话音刚落下,便听宴客厅一楼原本还推杯换盏、姿态怡然的众人,脸色忽地变得紧张与激动,齐刷刷地朝着某个方向看去。
矜贵又孤高冷硬的高大身影被恭敬簇拥而入,洛琳脸上顿时绽放出开心与激动神色,提着裙摆快步下楼迎接。
“冽,你终于来了!”
她走至他身前,极力按捺着心中的慕恋之情,笑容得体大方,仪态亦从容优雅的望着他,轻笑调侃:“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祁冽墨眸凝视着她,英挺冷淡的面孔无任何情绪,薄唇淡然上扬一抹微小弧度:“怎么会呢,洛总的生日,在下岂有不来之理。”
洛琳不是很喜欢听他喊自己洛总,微微凑近故作嗔怪不悦道:“不是说了吗,私下叫我名字就好........”
俩人交谈着,如同聚光灯下的男女主,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角落里的唐棠,以这个角度看去,只看女人姿态亲昵的与男人交谈着,昳丽面孔笑靥如花,好不般配。
心中翻涌的激动一点点散去,皆化作了酸涩。
不出片刻,她面罩半遮掩下的漂亮眼眸,便盈上了浅浅的湿润。
明明她走之前,反复叮嘱他,要一直喜欢她、记得她、不准喜欢上别人的。
这个大猪蹄子,他肯定都已经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