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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敢给我医治,就像之前一般,她们任由我的伤口腐烂流脓,吸引来许多苍蝇和蛆虫。
我隐隐能感受到这些恶心的臭虫啃噬我伤口的感觉。
好像又过了几天?
我看不见了,自然也不知晓具体的时间。
这几日三皇子都没有来找我的麻烦,我猜,他大概是在忙于皇后的赏林宴。
当今皇后虽然无子,可是却极其看重出身,三皇子是宫女所生,自然不得重视。
为了夺嫡,他便想哄得皇后开心,愿意出手扶持,为皇后献上一盆独一无二的极品盆栽,讨帝后欢心。
毕竟,我就是靠着培育出的三色青松声名大噪,从一个小小的花匠一跃成为京城皇商。
他夺走我的娘子还不够,甚至想夺走我的成就,我的人生!
我能有这般神异的能力,皆因我是青玄上仙,我种了千年的树,这样的能力早已深入我的骨髓中。
那三皇子只能靠着窃取我的配方,模仿我的耕作方式来堪堪维系自己的人设。
他不是独一无二的人,也种不出独一无二的树!
“青玄那个贱奴呢?
他最近怎么样?”
“七彩双竹还没有培育出来,可不能叫他死了!”
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感受到有人抬起了我的脸,用一些冰冷的物什在我的脸上比画。
“青玄,这七彩双竹的培育方式,你究竟说不说?”
这么些日子,三皇子没有杀死我,全因这七彩双竹的培育方式,我还没有告诉过他。
“三皇子殿下,您不是自称,我的种树秘籍是抄袭您的吗?”
“怎么养竹的方法,您还要来问我呢?”
我啐了一口唾沫他脸上,耳边又是一阵尖叫:“青玄你这个该死的贱奴!”
有什么东西狠狠地刺进了我的脸中,紧接着,那股难以忽视的痛感沿着我的脸颊蔓延。
“我问过太医,一个人被剥了脸皮,短时间也是能活的。”
“只是活得疼了些,丑了些,恶心了些。”
这痛觉像是在灼烧我的神经,不过这还只是开始。
随着“撕拉”一声,灭顶的痛感很快卷席了我的整张脸。
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滑落,可它们落到那裸露的骨肉上时,便会刺激得更疼。
更疼,又哭得越多。
如此一来,循环往复。
我无法说话,只要牵动那些皮肉,便会疼得神志不清。
“若是你不说,坏了本三皇子的好事,本三皇子会叫你比本三皇子难过千倍,万倍!”
放下狠话,我听见了一个人离开的步伐声。
可还有一个人没有走。
“青玄,你就把培育的秘诀告诉他吧。”
是雪清的声音,我听见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就当是帮帮我了,好吗?”
“若是你一开始就听话些,也不会弄得像现在这般狼狈难堪。”
“你好好想想我的这些话吧……”若不是疼得没有力气,我真想冲过去,狠狠地给她一巴掌!
雪清一路从低贱商女变成如今皇商,靠的不仅是她自己,还有我那些送到皇宫,送到达官贵人府中的各种奇珍树木。
我从来都是割下自己的血混在肥料中,才能孕养出那些给雪清带来无数金银的稀有树类。
可最终,她高高站在云上,将我踩进了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