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是死的吗?
2
经过一夜的治疗,我的病情才得到缓解。
我拿起手机,没有收到司暮寒发来的任何消息,倒是看到洛依依昨晚更新的朋友圈。
两张照片。
一张是两人并排坐在教学楼顶看月亮,她依偎在司暮寒怀中自拍。
另一张是她在燃着18根蜡烛的蛋糕前闭眼许愿。
配文:十年之约已至,你还是那个给足我安全感的少年,可惜,今天没时间看电影滑雪了。
我一眼就认出,那个蛋糕,是我亲手做的。
为了庆祝我们的六周年结婚纪念日。
可司暮寒嫌又甜又腻,随手扔在后备箱。
此时我也终于明白,当初明明可以选择秋高气爽的十月金秋结婚。
可司暮寒却坚持将婚期推迟到隆冬。
原来这天,是洛依依的生日。
每年的结婚纪念日,司暮寒不论多忙都会推掉工作,陪我看场电影,带我去滑雪。
即使每次摔的鼻青脸肿也心甘如怡。
原以为这是他重视我爱我的表现,不曾想,竟是拉着我重演一遍他和洛依依的过往。
胃里突然一阵翻涌。
想吐。
我在医院待了三天才出院。
期间我签署了因工作室关闭,对最后一位员工赔付金额的合同。
也与曾经的一位律师客户咨询了离婚事宜。
出院后,我直接到她律所,拿到了离婚协议。
又去了一趟工作室,办理完房屋转让手续。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司暮寒并不在。
家里还是我走之前的样子,餐桌上落了一尘薄灰。
这三天他都没回来过。
我习惯性地打开洛依依的朋友圈。
原来司暮寒为了弥补她的生日遗憾,陪她去了邻市的天然雪场滑雪。
我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疯了似的给他打电话质问。
而是淡定拿出行李箱,收拾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
早在上次他花了整整一个星期陪洛依依去大理看病,我就在计划离开。
大部分东西已经清空,司暮寒却没有一丝察觉。
洛依依的微信也是那个时候加上的。
司暮寒说要去一趟大理出差,让我帮他收拾行李。
一会儿助理回家来取。
没想到最后来取行李的人是洛依依。
她打开行李箱,挑挑拣拣我精心为司暮寒搭配的西装。
“小婉,暮寒只是陪我去看病,不用这么正式,去换两套休闲装过来,穿着舒服。”
她话说的语气无辜又故意,脸上挑衅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司暮寒跟我保证过,他只是把洛依依当朋友。
一个因为老公家暴患上抑郁症的可怜朋友。
我相信我们这些年的感情,不是她能轻易破坏的。
我没必要跟一个病人置气。
临走时洛依依主动加了我的微信,笑着说会帮我盯着司暮寒,不会让他在外面招蜂引蝶。
所以她频繁更新与司暮寒在各种景点打卡的合照,算是向我报备。
与其说司暮寒带她去大理看病,不如说带她去散心旅游。
当年结婚,司暮寒以天气太冷拒绝了我想去大理度蜜月的愿望,说以后天暖和了再补给我。
直到今天,六年了,都没兑现承诺。
六年的感情,或许在他眼里还没有洛依依一根手指头重要。
可一想到他曾经也真诚的爱过我,就心软了。
总想趁这次结婚纪念日再争取一下,挽回他的心。
真傻啊。
一阵开门的响声,打断我的思绪。
门打开,洛依依脸色绯红,搂着司暮寒的腰,费力地架着烂醉如泥的他站在门口。
开门的那把钥匙串却不是司暮寒的。
他竟然把我们家的钥匙都给了洛依依。
“小婉?你怎么在……”
反应过来这里是我家后,她才换了语气:
“你在家正好,快帮我扶一下暮寒,他太沉了,跟小猪似的。”
结婚六年,我从来没见司暮寒这么失态过。
“他怎么喝成这样?”
把司暮寒弄到沙发上,我皱着眉问她。
问完我就后悔了。
马上就要离婚了,我还管他干什么。
喝死拉倒。
洛依依却抿着唇,脸颊越发绯红,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我疲惫地挥挥手,让她离开。
她却站在原地不动。
“还有事?”
“暮寒一喝酒就烧心,我去给他泡杯蜂蜜水缓解下。”
我彻底对这个毫无分寸的女人失去耐心,冷冷看向她:
“!”
“要不要我把卧室腾出来给你们,你好贴身照顾他?”